盛怀远看到自己痛击父亲,这下也彻底歇了菜。+x-k,a¢n+s¢h-u+j_u?n+.~c\o¢m^
已老实,求放过。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加之还有个外人在,安信侯再气也得忍下。
沈妄站出来继续添乱,轻笑一声,挑眉看向安信侯涨红的脸:“小爷倒觉得盛姑娘说的不错。”
“溺杀亲妹,肘击亲爹,小爷今夜也算是见识到盛世子的本事了。”
沈妄把玩着玉扣,语出惊人:“有此等疯劲儿,赶明儿提刀冲进金銮殿砍了陛下的脑袋,都不稀奇。”
“小公爷慎言!”此话一出安信侯与盛怀远被吓得齐齐软了腿。
这瘟神当真口无遮拦!
天杀的,到底谁来管管他!
就连盛棠绾都被这话惊到。
眼波流转间沈妄与盛棠绾对上了眼神,似是一眼便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今儿个爷做主,去请官府来。”
“如此也防着宵小之辈再生妄念。”
见安信侯哆嗦着双腿,沈妄戏谑道:“虽该谢小爷,但侯爷也不必行此大礼。”
“晚辈怕折寿。”
安信侯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公爷言重了。”他能拦住盛棠绾,可拦不得沈妄的人。_a-i/l+e·x^i?a*o~s_h`u_o~.\c¢o?m′
盛棠绾低垂着头,若有所思的用余光去瞥沈妄。
他是晚辈?她怎么觉得沈妄像安信侯他祖宗。
这一世的沈妄怎么与上一世性子相差如此之大?
……
一行人移至正厅。
桌上的兽首香炉腾起袅袅青烟,散出淡香。
沈妄懒倦地靠在主位的檀木椅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盛棠绾坐在角落,盛怀远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跪着而已。
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林氏也已经赶来,站在一旁给安信侯顺着气。
此时屋内的气氛寂静又诡异。
沈妄手下的人动作很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将人给请了来。
快步走在前头的是刑部尚书王慎之,紧随其后的都察院御史陈敬廷。
“下官见过小公爷。”两人仓促抹了把额头的汗,对着沈妄拱手。
天知道沈妄的人深夜突然出现在他们府中有多恐怖。
本以为是定国公府出了事,不曾想却被带来了安信侯府。
安信侯看到两人后只觉天都塌了,后槽牙几乎咬出血来。
这陈敬廷好死不死的还与文国公府交好。*?{完¤??本£/神3?站! ×免??{费a阅?;e读@_
都不用等到明日他就得被吐沫星子淹死!
“方才听闻贵府涉及人命官司?”王慎之出声询问,打破僵局。
捂着眼眶的安信侯正要开口却被沈妄懒洋洋的打断:“夙风你说。”
夙风将事情经过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如果不是我家爷来的巧,这侯府悄无声息死了个人都无人知晓。”
有什么主子便有什么下属,夙风随了主子,说话一样难听。
王慎之与陈敬廷越听脸色越古怪,虽说他们也经手过不少世家案子,但这要溺死一母同胞妹妹的事还是闻所未闻。
这是人干的事?
沈妄抻了抻衣袖站起身:“二位大人且审着,小爷先走一步。”
见他要走,安信侯等人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如同送走尊瘟神般长舒口气。
沈妄一走,盛棠绾也并未继续坐着,转而跪在了地上。
王慎之与陈敬廷都是沈妄请来的,就算安信侯有意,两人也不敢糊弄。
不过更让两人意外的是,一向不喜多管闲事的沈妄,怎会插手旁人的家事?
待看到从暗处走出来的盛棠绾,二人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下了然。
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百炼钢终是成了绕指柔。
只是,如果他们没有记错,这盛家二小姐美则美矣,但貌似是个八字克亲绝嗣的灾星。
下人奉上热茶,安信侯陪着笑:“这么晚了还劳烦二位跑一趟,是老夫教子无方。”
“犬子年少无知,让二位大人见笑了。”
随即又对下首的盛怀远踹了一脚:“混账东西,不过兄妹间玩闹,怎的就不知轻重!”
安信侯这脚未曾收着力,踹得盛怀远身子朝盛棠绾歪去。
她眼疾手快躲开,毫不怀疑安信侯是报那一肘击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