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你被谁蒙骗了吧?”钱老夫人恍然大悟,上下打量着安老太太,“你莫不是念经念糊涂了。”
本以为安老太太会反击,却见她眼中闪现一丝懊悔和落寞。
“许真是我糊涂了,这么多年不理家事,让阿阳受了许多委屈。”
安老太太只说了这样一句,钱老夫人就知晓了其中定有些弯弯绕绕。
都是高门大院里经历过来的人,谁会不知晓深宅之中有许多身不由己?其中艰辛不必多言。
况且这是青家家事,她不好再追问。
见昔日好友如今如此低沉,钱老夫人主动开解道:“放心吧,如今她回来了,我自会帮你照拂着你家宝贝疙瘩。”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腿:“还好昨日让你家阿阳给我施针,不然今天可要遭罪了。”
一大早就杵在这里,早就吹了个透心凉。
还好她的小孙子机敏又孝顺,将卵石烤得热热的,用厚棉布包了塞袖子里,不然今天也是难以支撑到现在。
想到她家小孙子,钱老夫人又道:“说起来,你家阿阳和我家阿然只差了两岁吧?”
安老太太心念一动,钱老夫人说的“阿然”是她家大房最小的嫡孙吴章然。
今年一过,明年就是十六了。
年岁是小一点,但这孩子灵慧好学,她也在青永丰那听说过吴章然的名字,似乎书院夫子总是夸赞。
学问好脑子好,又有祖父尚书令的教导,应当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们两家也好久未见了,不如何时来府上一聚?”安老太太问。
“好啊!我没记错的话,你生辰就是下月吧?”钱老夫人笑着,“那我可等你下帖子了,你啊,就等着收我的礼吧!”
两个老太太聊得起劲,与周围人脸上的烦闷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此时的青慈阳全然不知自己祖母起了想给自己说亲的心思。
她似乎瞧出了今日起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