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虽然不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世子现在心情很不爽,识趣的就该躲远一点千万别凑上去触霉头,但现在不凑也不行啊!
秦执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问:“世子,燕姑娘他们都打算跟苏县令一起进城,那咱们...”是进城睡床还是继续搁这儿窝草堆啊?
“别提她!”
秦执话还没说话,就被人冷声打断。`第^一*看~书+枉~ ′哽+新!蕞·快¨
“啊?”
看着刚才还谁都不搭理,此时却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瞬间炸毛的的自家世子,秦执还有些懵,下意识问:“不提谁?燕姑娘?”
话刚落,就见岑暨倏地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狭长凤目此时笑意全无沉沉如墨就跟淬了冰似的,瞬间就叫秦执打了个哆嗦,他赶忙比划了一个封口的动作,点头哈腰外加赔笑试图叫他不要计较自己“童言无忌”。
乖乖,看这反应,世子心情不好八成是与燕姑娘有关呐!燕姑娘又做啥了?
能在岑暨手下这么多年还顽强挺立,秦执早已习得一套生存本领,他低眉顺眼默不作声自觉充当隐形人,直到等岑暨脸色稍缓,他才轻咳了一声,再次试探:“那世子,咱...”
岑暨淡淡:“进城。+x-k,a¢n+s¢h-u+j_u?n+.~c\o¢m^”
案子还没破,他自然不会先走。
说完,岑暨习惯性准备将手中捏着的帕子揣兜里,还没等揣,突然就想到了他之所以会拿帕子擦手的原因,岑暨脸色微僵,一时是揣也不是丢也不是。
秦执看岑暨突然就愣在那里,脸色还变来变去,正准备问他是咋了,就觉眼前有东西一晃,紧接着怀里就多出了一张帕子。
秦执:“?”
“欸,不是...”
见岑暨把帕子塞给他后自顾自起身就走,秦执愣了一下,忙将帕子胡乱往兜里一揣,紧赶着就跟上去:“世子,您等等我啊——”
苏县令正准备来邀请岑暨一起进城歇息,就见他冷着脸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连个眼神都不带分的,苏县令欲张嘴的动作直接卡住,不禁踌躇:“世子这是怎么了?”
怎么感觉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没事。′k!a-n!s`h′u^c_h¢i,./c+o\m¢”
那边燕宁已经拎起了工具箱,看着已经跨出院子门转眼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人影,她眉梢微挑,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悠悠道:“男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习惯习惯就好。”
“......”
鸡汤馄饨配羊肉包子~
因为验尸加现场勘察很是耗费了一点时间,等一群人浩浩荡荡回城的时候五更的梆子都快敲响。
按照朝廷规定,各地州县晚上需实行宵禁,一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出行,直至次日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才能开禁通行,澧县也不例外,由于宵禁未解,此时大街上还空旷无人,众人也算是体会了一把“过无人之境”的感觉。
供来往官吏下榻的驿馆就设在县衙旁边,跟庄严肃穆门口还有俩大石狮子的县衙比起来,旁边矮了一大截不说连墙皮都掉了不少黑一块白一块的驿馆就显得有些磕碜了。
只因平时往澧县来的官员并不多,顶多就是邻县有官差来办案的时候住几天,因此衙门并没有着意整修,哪怕是屋顶漏雨呢?只要凑合凑合能住人不就成了?
从前苏县令也是这样想的,澧县统共就只这么大点地方,又不是富得流油,每年统共才收上来多少赋税,可不得每分银子都花在刀刃上?至于驿馆...能有个地儿给睡就不错了,要是嫌弃看不上自己掏银子住酒楼去!
苏县令当时想的有多光棍,现在就有多后悔,他万万没想到这破败驿馆还有迎来京都贵客的一天。
让沈将军与岑世子住这地儿...苏县令只要一想到这两位睡着睡着觉突然就床塌了,或者是吃着吃着饭突然碗里掉墙皮的场景(从前被投诉过)就忍不住心生窒息,这画面太美,他甚至都不敢想,特别是今夜才刚下了场大雨,也不知道之前漏雨的那两间屋子给修了没...
苏县令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向旁边已经翻身下马等着进去歇息的沈景淮等人,小心翼翼赔笑:“沈将军,要不还是请您去下官府上歇息吧,这驿馆年久失修确实是有些落破,恐住着不舒服。”
这已经不是苏县令第一次如此提议了,只是前几次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