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清明了。
“窈妹妹……”
身下女子的身躯还是那么软,如同棉花一般。
她脸红红的样子,也好看,双颊似染了胭脂,眼眸也雾气蒙蒙的,全是勾他心魄的致命诱惑。
米白的缎袄,缠扣崩到两边,他都能看到里侧露了一个角的小衣。
“等我来娶你,我一定会娶你!”
裴尚强顶着欲要爆炸的身躯,狠狠凝视着虞明窈,想将此刻的她,刻到骨子里。
下一息,他在神智迷失前,在她额上落下如羽毛轻的一吻。
随即,似一阵风一般撞开门,跌跌撞撞,狼狈逃窜。
虞明窈捂住滚烫的脸,长叹一口气。
“诶诶诶,裴少爷?”
隔老远,雁月满含讶意的问语响起。
她听不清裴尚是否有回复,只在雁月的脚步声响起,将要进入房中之时。
她清了清嗓子:“你跟着点,别让他出事。”
“我这,不用管。”
话音出来后,她才发觉不知何时,她的声音竟也带着似裴尚如出一辙的哑意了。
原来,这碗茶水灼烧的不仅有裴尚,更有她。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1
她咬咬唇,方只有一丁点热意的身躯,一下也似野火燎原,变得滚烫。她张开唇,先前抑住的娇喘,一声声,从喉咙中溢出。
细白如玉的手,一手死死拽住床单,另一只手,悄悄从裙下伸了进去。
-
这几日,裴府出现一个大笑话。
素来不着调的大房少爷,竟然嬉耍中,不慎掉到潭里去了。还泡了大半个时辰才上来。
据说上来之时,有丫鬟佯装路过,悄悄瞟了两眼。
此后裴尚痊愈,发觉自己不管走到哪,府中丫鬟婆子的眼神都怪怪的,老让他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当然,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荣景堂。
“你看看你究竟做的什么糊涂事!”
一张录着口供的纸扔下。
裴玉珠跪在湘妃色蒲团上,脊背挺直,不卑不亢,还是那副裴府长孙女的架势,面色不改。
裴老太太坐在正中太师椅上,见她还是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胸脯起伏,旁边李氏连忙给她理气。
“玉珠,不是婶子说你,你说你一个姑娘家的,沾这些,何必呢?这次还好是尚哥儿,若遭罪的是谢世子,我们裴府拿什么去赔人家?赔得起吗?”
李氏看似解火,实则火上浇油。
一向安分老实的董氏,脸涨得通红,脊椎骨都弯下去不少。
“玉珠她就是一时糊涂,她本性不坏,不是这种人。”
董氏嗫嗫,还是忍不住为裴玉珠开解。
“都白纸黑字在那了,还一时糊涂,是不是要了我的命,给你们三房让路才行?”
裴尚这话,杀人诛心,一下就将事情的严重性,拨高许多。
众人皆知,裴府子息不旺,只有大房、三房有子。若是裴尚去了,最后裴府偌大基业,落到三房身上,也未可知。
“大嫂,你看……”
董氏求助的目光,看向坐在裴老夫人左手边沉默不语的甄夫人。
已至深秋,裴尚虽平日里身子骨还算康健,但毕竟在刺骨的潭水中,泡了那么久。一番折腾下来,还是遭了老大罪。
在自己府里被下那等腌臜药的事,对外是瞒得严严实实的,但在座的,都是各房主心骨,谁能不知内里究竟。
至于虞明窈,她能在这,自然是因为她是另一个苦主。
她能忍下这口气,施罗氏也忍不了。
施罗氏脸若冰霜,锐利的眼神,像刀一般割过裴玉珠。
一时间,满室寂静,众人的目光,全落在甄夫人身上,想知道她怎么说。
“残害手足胞兄,此乃不仁。行事不顾家族血亲,此乃不孝。对闺中好友面上交好,背后暗害,乃不义。”
“不仁不义不孝之徒,留着才是祸害。”
话一出,方还陪着裴玉珠一同跪倒在蒲团上的董氏,顿时浑身瘫软。泪花从她眼中冒了出来。
“婆母,玉珠她还是个孩子,将将才二十,断不能这样的啊!哪怕是,留她条性命也好啊!”
她头磕得砰砰作响。
一向跋扈张扬的李氏,瞧着都面露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