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心神都投诸在他身上的。
那时能爱,会有凄婉,会有像看负心郎一样的幽怨,现在,心里就一丁点在意也无了吗?
他缓缓松开手,声音还是那般冷。
“你就……一丝都没有爱慕过我?”
话音在屋子里回荡,虞明窈从始至终,不曾回头。
“没有。”
谢濯光的声音开始颤动:“那日升那会?”
“那会?”
虞明窈回过身来,面带讽刺。
“我在谢世子眼里,不是一向水性杨花、又不守妇道的吗?我这样一个轻浮的女子,随意玩一下男子,不是很正常?”
她看到谢濯光眼眶欲裂,呼吸都快抑不住了,心中越发快意。
有的人,就是贱!
一颗真心他不要,偏生要去趟地里的泥。
虞明窈迎着谢濯光想要杀人的眼神,莞尔一笑。转身之时,身后之人,伸出长臂,将她死死箍住。
她的腰,被背后伸来的手紧紧环住,男子泛着热意的下巴,置在她颈窝里。
“我求你……别嫁给裴尚。”
闻言,虞明窈嘴角上扬。
她没有管身后之人,此刻的心境究竟是如何,只温温柔柔回道:“下次见我,该改口叫弟妹了。”
“我已及笄,到了谈婚论嫁的年岁。谢世子,还望自重。”
时隔大半年,她终于将这两
字原封不动还给谢濯光了。
这句话,像一个开关一样,触到谢濯光临近崩溃的心。
他听完此话后,像极了一个抑到极点的恶鬼。他张开嘴,对准她脖颈与肩的连接处,狠狠咬下去。
虞明窈昂起修长雪白的颈脖,任由他在身后动作。
不管是含恨的噬咬也罢,含情的舔舐也罢,她都无动于衷。
只在察觉到,他的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亢奋起来,有家伙硌着她时,她才淡淡出声。
“谢濯光,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真让我恶心。”
话毕,方还对她留恋不舍的人,瞬间身子都僵住了。
她知道这人要强,他那看似城墙高筑的自尊,只一句,就足够刺破。
这么容易就会被击倒的男子,自己当初是怎么爱得死去活来的呢?
果然,得到一个人,才是幻想破灭的开始。
下一瞬,身后人顶着将将欲迸发的欲望,将她放开了。
他又成了外人眼里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失礼。”
身后如玉石般清冷的男声响起,丁点方才的心碎、哑意都无。
整个全程,就如一场梦。
梦醒,人分。
“无事。”
虞明窈浅浅勾唇一笑,在马上要跨出房门时,听得后头谢濯光漠然的声音传来。
“若虞姑娘已下定决心,嫁作裴家妇,还请谨守妇道,莫做让人误会之事。”
听到这句,她是真想怼他一句“一个巴掌拍不响。”
可想了想,虞明窈只郑重来了句:“我自会同他百年好合,子孙满堂。”
往事已过,她要去会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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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好热……
窈妹妹怎么还不来!
快要忍不住了。
裴尚浑身烫得跟火炉似的,难耐的灼热让他一个劲想去寻冰凉的家伙。
可他还没有见到虞明窈。
如同置身烈火的炙烤,让裴尚煎熬得险些要哭出来了。
窈妹妹,窈妹妹,窈妹妹在哪!
怎么还不来!
檀木窗沿下,裴尚脸贴着白灰墙壁,双手环抱,死死将自己缩在墙角。
虞明窈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心灰意冷回房之际,这般模样的裴尚,恰好落在她眼里。
堂堂七尺男人,缩成这样,也不怕人瞧见了笑话。
她方还沉到谷底的心,一见到裴尚,如同回南天里发霉的老物件,一下被艳阳炙烤。
除了喜,还是喜。
轻盈的笑,飞上她眉梢。
虞明窈加快步子,像一只轻快的燕一般,想要飞身投入裴尚怀抱。
乍见情郎的喜悦,让她忽略了裴尚这个一看就不对劲的模样。
直到走至跟前,裴尚堪称凄惨、满是异常的样子,才映入虞明窈眼帘。
素来秩丽艳绝、容貌俊俏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