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老醋坛子打翻的谢濯光。
虞明窈一下有些慌了。
慌不择言之际,她脱口而出:“反正错绝不在我,你要做什么随你。”
她转过身子。
“嫁我为妻,裴尚他护不住你。”
谢濯光凝视着虞明窈纤细袅娜的背影,片刻前那股似飘上云端的销魂,仍在他脑中未散。
他终于说出他心底深处,最想说的话。
虞明窈听到这话,却是浑身一冷。
上一世那些阴影,一下铺天盖地,四面八方全向她涌来。
枯等不至的心凉,不被信任的心冷。
听到补身汤药是避孕药物的心寒,以及……无一血脉至亲存世的心死。
“谢世子好大的口气。”
她回过身,敷衍刻意、又做作的笑,重新回到脸庞上。
她唇角弯弯,眼眸也如一汪含情碧水,分外惹人得很。
谢濯光什么都没说,深邃的眸,落在她肿胀的红唇处。
凌乱放纵的回忆,一幕幕全在他脑中浮现。
她是怎么无力靠在他身上,细细喘息的。
细白又柔软的手,是怎么摩挲他的腰腹,胸膛。
她表现得,不像一点人事都没经过的样子。
就算他此前连女子的手都未握过,平日里身旁从不让侍女伺候。
他也知,这种对男子精壮身躯,有渴求之感的觊觎,是不会在一个方才及笄的女郎身上出现。
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处子,如栀子花一般纯白,撩拨起男子的心,不会这般大胆、熟练。
她甚至解他的腰带,都那般熟稔,像是做过了千百遍。
连对他那,都一点羞涩都没有。
想到这,谢濯光眼眸中闪过一丝刺痛。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无事,待她做了他的妻,他自会教她,什么叫“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1
就算她有相好的,估摸着也是少不更事,被人哄骗了身子。
自己不让她,再见外男即可。
她这人,再软和不过了,能接受余生只有一个男人的。
无人知只一瞬,谢濯光脑子里就闪过这么多的想法。
他面上仍是那副清冷、不染世俗的样,声音也很淡漠。
“嫁我。”就两字。
这两字入耳,虞明窈险些气得笑出声来。
她叉着腰,笑得连连拍自己的胸口,免得笑岔了气。
“世子真是越来越会说笑了。”
——“不是说笑。”
“不是说笑那是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说我心仪你?”
虞明窈刚想再接一句:可别说笑了。
就听得,谢濯光如玉石般清冷的声音响起。
“如若不然,你当初为何要吻我?”
这……
虞明窈蓄势待发的劲,被这一句,就刺破了。
谁让她当初鬼迷心窍,确实轻薄了这人了,但这人当时也没反抗啊!
他要是存心想躲,自己还能勉强他不成?
虞明窈皱着眉,正思索该如何回应之时,没留意仍靠在柱子那的谢濯光,看她的眼神,愈发又冷又深了。
谢濯光有个习惯,遇事,心底越是重视,面上越要表现出不重视。
随意情绪外露,在他这样的世家大族里,是大忌。
他神色幽然,没人能窥得他此时冷淡下的狂热。
如果目光能将一个人拆骨入腹的话,那虞明窈此时,已经皮毛都不存了。
想吃,想把她吞下去。
谢濯光悄无声息走至虞明窈身旁。
“你这是做什么?”
虞明窈一抬眼,吓了一大跳!
这人不知什么时候,正一眨不眨,垂眸盯着自己看。
她百思不得其解,眼瞪得大大的,还没回过神来,就见谢濯光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
他动作轻柔揽过她的腰,随即啄了她一口。
“你既心慕我,我……”
他一句“我会负责的”,没说完,就已被虞明窈一把推开。
“你在胡说什么,自作多情!”
虞明窈狠狠擦自己的嘴,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这副嫌弃之情一出,谢濯光一下,全碎掉了。
他像是脑子不会思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