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几乎是狂奔到她面前的,看到她那一瞬,仿佛胸口紧绷的弦终于稍稍松动,但又更深地揪紧了。/二+叭¨墈′书?枉* /首¢发^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肩上,眼神如火,带着怒其不争的焦灼和难以掩饰的心疼。
“没事了,”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但却尽力让自己听起来平稳,“我来了,别怕。”
孟念青看着他 ,眼眶瞬间湿润,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如洪水般决堤。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哽咽着开口:“我以为我再也……我好怕……”
秦望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心疼,他抬手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雨水和泪痕,低声安慰:“你会没事的,有我在。”
孟念青抿着唇,眼神掠过身旁被背起的摄像师,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愧疚:“他昏过去了……我真的好怕……”
秦望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他俯身将她抱起,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力量:“别怕,他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不会有事。”
两个山民背起摄像师先行一步,秦望则稳稳地将孟念青背在背上,迎着狂风骤雨,一步步艰难地向山下走去。
山路泥泞而湿滑,地势陡峭,荆棘遍布。他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但意外还是发生了。在一处陡坡上,他脚下一滑,身体猛地向一侧翻下去,整个人连同背上的孟念青差点一起摔倒。但他在快摔倒的瞬间,迅速调整重心,护住了孟念青,自己的右腿却狠狠撞上了突出的岩石。
剧烈的疼痛让秦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额头冷汗直冒。他咬紧牙关,强撑着稳住身体。
“秦望!”孟念青惊慌地喊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恐惧和自责。她看到他的裤脚被划破,伤口鲜血直流,脸色瞬间煞白。
“没事。”秦望忍着疼痛,抬头朝她笑了一下,像是全然不在意般说道,“一点小伤,不疼。¢1/3/x′i`a/o?s/h\u?o`..c?o!m*”
孟念青趴在他的背上,感觉到他步伐的沉重和微微的颤抖,眼泪一滴滴砸在他的肩膀上,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一路上,他不停低声安慰她:“别怕,快到了。”声音温柔,却带着沙哑和压抑的痛楚。
那一刻,孟念青心里某根紧绷的弦终于断裂,她终于意识到,她的恐惧,不只是对这场险境的绝望,而是对他受伤的揪心,对失去他的无法承受。
她伏在他的肩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哽咽着说:“秦望……我怕……我怕我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望脚步一顿,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他回过头来,低低问:“你说什么?”
孟念青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更加用力地抓住他的衣服:“我……我喜欢你……”
秦望整个人僵住,随即狂喜涌上心头。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笑得连眼角都湿润了。他忍着腿上的剧痛,语气急促又笃定:“孟念青,你再说一遍。”
孟念青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带着哭腔低声重复:“我说,我喜欢你。”
秦望几乎是失控般笑出声,一步一步踉跄地继续向前走,低声说:“你喜欢我就好,孟念青,你跑不掉了。”
夜色深沉,风卷过山间,带来寒意。小屋内,孟念青换了干燥的衣服,略显清冷的夜风透过破旧的木窗吹进屋子。她坐在角落,双手握紧膝盖,望着屋外漆黑的山林,心绪如乱麻。
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整,她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脑海中却始终萦绕着秦望那道护她下山时的身影——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沉稳,即便受伤也没有放弃。
“秦望怎么样了?”孟念青轻声问在旁边守候的助理。\暁?税_宅¢ ,更+欣~罪_全^
“山民已经帮他包扎了,不过腿上的伤挺严重的。”对方顿了顿,补充道,“他没让我们告诉你。”
孟念青心口一紧,抬步朝屋外走去。
的木屋内燃着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山间的寒意。孟念青站在门口,微微发凉的手握住门框,望着靠坐在木床上的秦望。他的腿被简单包扎,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眼底的光却炽烈而深沉。
“你怎么来了?”秦望抬头,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克制的温柔。
“我来看看你的伤。”孟念青上前几步,站到他面前,目光扫过他被缠满纱布的小腿,心底一阵刺痛,“疼不疼?”
“没事。”秦望的声音低而淡,像是在掩饰什么。他看着她湿润的眼眸,眼底掠过一丝暗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