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微蹙,双手紧紧攥着,像是濒临崩溃的猎物,心甘情愿地困在自己设下的牢笼里。\小`说^宅_ !吾~错′内.容?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情绪堆积到极点,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与渴望在他眼中翻涌着。
孟念青侧卧在床上,余光瞥向秦望。
他的眼神太过逼真,甚至带着一点病态的执着,让她一瞬间分不清这是卢舟,还是他秦望本人。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更加冷漠,眼神染上一抹恶意:“阿舟,你怎么还不明白?”
孟念青的声音低柔,却透着一股寒意,“你离不开我,永远都离不开我。”
她伸出手,修长的指尖滑过秦望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一件精致的玩物。秦望的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嘴唇微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孟念青的声音轻柔,但每个字都像是裹着锋利的荆棘:“你忘了,你现在的一切。你的快乐,你的欢愉,都是我给的。”
秦望抬起头,眼中噙着几乎要滴落的泪光,声音嘶哑:“我不会走。只要你不赶我,我永远都不会走。”
“很好。”孟念青缓缓靠近他,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容:“那就听话,别让我失望。”
“Cut!”导演柏元良喊停,但他的声音也带着点难以掩饰的激动。
柏元良站起来,走近镜头,仔细看了看拍出来的效果,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一条不错,再来一遍,调整一下角度!”
孟念青无奈极了,这已经是第七条了,而秦望每一次,都用近乎病态的专注进入角色。
他的眼神里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要把她整个吞噬。这样的对手戏压迫感太强,她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姐姐,我——”秦望轻声开口,眼神直勾勾盯着她,嗓音涩哑,“刚刚我的动作是不是有点僵硬?是不是影响了你的发挥?”
“很好。′狐\恋.文,血? ?已′发^布·最~芯-彰,节-”孟念青压住心底的抓狂,摆出一副淡然的模样,“你刚刚的表现很好,别多想。”
秦望盯着她的眼神更深了,直勾勾的,黏腻又疯狂,像是想把什么话吞进肚子里,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孟念青身心俱疲。
这是她拍过的,最累的一场,“床”戏。
他们剧组是正经的剧组,拍的也是正经的电影。这场床上戏份,就和无数影视剧中的虚假床戏一样,在电影里或许会通过剪辑的手段、合适的音乐、抽帧的技巧,最终呈现出喜闻乐见的激情镜头。
但在真正拍摄的时候,是演员们穿戴整齐,工作人员们热热闹闹,全场充斥溢满搞笑氛围的。
毕竟他们是正经剧组,正经电影。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片子拍摄现场。
就和无数剧组的虚假床戏拍摄现场一样,空气里理应充满快活的氛围,甚至处处欢声笑语。
理应。
孟念青好累。
作为合格的女演员,这种虚假床戏她也拍过很多了,自有经验在的。
拍的过程中,男女演员双方,自会互相插科打诨,时不时搞笑地NG一下,还会互相嫌弃,指责对方有口气,姿势丑,等等,配合着工作人员的无奈劝说,最终兄弟般或者姐妹般地,欢乐完成拍摄。这样虽然效率慢,但是彼此也会不尴尬。
而与秦望的拍摄。
不提也罢。
这小子从头到尾就没笑过!
他真的,从头到尾都好严肃、好认真!!
这样拍起来,NG确实少了,效率确实高了。但诡异的氛围下,整个片场鸦雀无声,全体沉默而寂静地,拍摄他们的、床戏。\w!z~s+b,o.o*k*.^c¢o_m/
这是何等的,尴尬。
饶是她孟念青是影后,也禁不住这种拍摄氛围。尤其是秦望真的好、认、真!真的很难让她不入戏。
可入戏,入这种戏,孟念青真的崩溃!
孟念青只觉得拍完以后,整个剧组看自己的眼神都要不对劲了!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秦望第一次拍戏,是真的不懂拍摄床戏的默认规则,还是故意让整个剧组都沉浸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
拍摄还在继续,导演柏元良在镜头前,激动得手舞足蹈,誓要将这
条片段载入光辉影史手册。
“很好。”孟念青轻轻一笑,身体微微前倾,伸出手指,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