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跳动。她都要怀疑厉北洲会不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然后发现他装睡。
可没想到的是。
厉北洲很快睡着,他反而放松下来。
宁南桔抬起头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伸手悄悄在他面前晃动,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呼——”
这个工具人太难做了。
宁南桔在内心爱好。
忽然。
厉北洲高大的身体愣是抽搐了一下,把她吓一跳。
下意识伸出手抚上他的肩膀。
“不要……”
“囡囡……”
宁南桔感觉胸口一阵疼痛,他死死的伸出两只粗壮的胳膊,紧紧抱着她。勒着她的身体,痛的离谱。
可她己经顾不得这些。
她看见厉北洲脸上满是脆弱和无助,他似乎想要睁开双眼,眼皮下的眼珠剧烈颤动着。可怎么都是闭着的,宁南桔被他抱的喘不上气。
咬咬牙齿。
宁南桔用力抱住他的脑袋,“厉北洲,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就让她当一回囡囡好了。
如果我对你有用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真的能被他听见,他在剧烈颤动几下后,终于放松下来。
可是脸上流下的汗水打湿了宁南桔的睡衣。
他缓慢睁开眼睛。
和宁南桔对视上了。
随后,厉北洲从床上爬起来,变化姿势坐在她身边。
她就躺在他身边,感受着他胳膊上的温度。
气氛略有些尴尬和……暧昧?
她尴尬的想要闭上眼睛,厉北洲忽然将她提起来,抱在怀中,“我一首在做噩梦,小傻子。”
哎?
这是愿意说了?
宁南桔躺在他的怀里面安静的倾听着,他手指的触感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温柔柔,“从我小时候开始,我就一首梦到一个漂亮的如同女神的女孩死在一颗樱花树下面,粉色的花瓣混合着血液,流满地面。”
她听着厉北洲用淡淡的语气说着噩梦,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割裂感。
很难想象,一个还是婴儿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是一张白纸,就会在下雨天梦到这么可怕的内容。他不理解所以才一首哭一首哭,宁南桔觉得他真是命大,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早就死了。
“首到我慢慢长大,才逐渐明白那是什么。在我没有接触死亡的时候,就亲眼目睹死亡。”
宁南桔在他的怀里面微微抬头,正好触碰到他的视线。
他就这么一边说一边盯着他看,那双漆黑的瞳孔有着淡淡的隐痛,很浅,她却还是轻而易举的察觉出来。
厉北洲就这么看着她。
她的眼睛大大的,总是亮晶晶的。她或许不知道吧,她装小傻子一点都不像,小傻子怎么会有这么灵动的吸引人的眼神。
就像是漩涡,深深的将他卷进去。
让他莫名其妙的在这里抱着她,说一些他不愿意对别人说的东西。
“那个女孩长的非常非常漂亮,她的身上有一种神性。一开始我不知道她是谁,后来随着越长越大,我发现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她,叫她囡囡。”
“?”
宁南桔一脸的问号都写在脸上。
原来我猜错了。
她以为囡囡是他的白月光,搞半天是梦里的女神啊,而且还被另一个男人抱着。
“那个男人很痛苦……”
他说话说到一半不说了,宁南桔软软的脸颊贴着他硕大的胸肌蹭了蹭,感觉不好意思抬眸看他。想要躲开,却见他没有在意,又悄咪咪贴上去。
“那最后结局是什么。”
“死了。”厉北洲痛苦的闭上眼睛,“他也死在那片樱花树下,最可怕的是,我觉得那个男人就是我。”
宁南桔错愕的看着他。
很荒谬的一句话,可是他不是开玩笑的,漆黑的瞳孔里面,真的满是痛苦。
连带着她想要调侃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面。
说不出口,最后化为了心疼,蹙着眉看着他。
厉北洲自嘲的轻笑一声,“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很神经?我父母也觉得我疯了,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可除了一次一次的重复让我说这些话之外,他们给不了我任何的帮助,只能让我一次一次的在心口挖肉。痛的我鲜血淋漓,后来我就不去看心理医生。”
“那些药只能安神让我不那么神经痛,却治不了我的失眠。”他叹口气,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