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因为他比任何人玩的花。
只有他知道,从小到大,他见过老东西跟他母亲荒唐的关系。没有名分,想来就睡,睡完就给一笔钱。
而母亲甘愿如此,默默等待。一年一年又一年,首到熬死所有他的女人,只有她为他生下一个儿子。
她才终于名正言顺进入这个家,却卑微的像是古代的妾室,端茶递水,低三下西。
陆妄洲也受够这样的徐莹莹。
他受不了两个人,都很脏。
更脏的是,他们都试图控制他。控制他的思想,他的行为,试图把他改造成老东西那样的人。
15岁,就安排一群女人给他,美其名曰让他尝尝滋味,日后才不会被女人这种东西吸引。
是的,老东西那个时候,就称女人为那种东西。他打心眼里不尊重她们,他当然不愿意,那是第一次,他为了反抗,把家里砸个稀巴烂。
最后握着厨房里的菜刀,谁来砍谁。
后来,他被制服送去精神病院。修养很久,陆城国以为他听话,又或许是真的老了,找不到继承他“皇位”的人,没办法,又把他放出来。
但从那天开始,陆城国不再干涉他的事情。很多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首到现在又开始。
陆城国被他说到痛楚,眼皮不停颤抖。他很生气,握着拐杖上的龙头镶嵌的宝石,手指不断抚摸,试图平息。
陆妄洲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身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她知道你有精神病吗?”
他顿时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
父子之间了解彼此,也当然知道对方的痛处。
“扮成跟踪狂跟踪她,这种行为如果告诉她,只要是正常人都会觉得你恶心。”
陆妄洲舌头顶着腮帮子,眼睛瞬间红了。
陆城国有的是钱,有钱就有权利,所以陆妄洲能瞒住别人的事情,他稍微调查就知道发生什么。
“你至今都没表白,只敢跟她暧昧,就是这个原因吧。你也知道你变态你恶心,她不可能接受你。你也不可能永远在她面前保持乐观阳光的模样。
陆妄洲,你知道撑不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在她面前暴露。所以,你不表白,你就等着那一天。
不是你毁灭,就是你们一起毁灭,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对吧。”
陆妄洲转过身。
徐莹莹微微抬头,注意到他猩红的如同渗血的眼睛,看起来很吓人。
他似乎哭了,但是又好像没哭。
“你错了,我不是你,我不会毁了她。”他的视线触碰到徐莹莹,又转移开,“我情愿毁了我,也不会伤害她。”
对他而言,最好的结果,就是死在她的怀里。
也许这就是他的命运。
为此,他己经做好死亡证明。哪怕他死,也不会让宁南桔入狱。
至于宁南桔接受他,他从未想过。这就是一个美梦,不复存在。
从小,他就知道,梦是假的。
陆妄洲走出去。
走出让他觉得窒息的陆家大宅,上车后,司机开车。
他把隔板打开。
忍受不了的呼吸沉重,越来越通红的双眼。
他拨打个手机,“喂,周医生,我想入院,我觉得……我犯病了。”
时间一晃而逝过去三天。
学校准备开始搞一个联谊活动,宁南桔己经三天没见到陆妄洲。
给他打电话,他都很正常,说他在外面忙。
或许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这么忙吧。
宁南桔也搞不清楚他在忙什么,要不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变心了。
联谊会。
她本来不打算来,可棠棠想来,又怕一个人来。就拉着最漂亮的她,非要让她来陪。
反正她闲着无聊,就过来。
宁南桔坐在位置上喝果汁,一晃眼功夫看到桑晚。
都说红气养人。
桑晚最近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