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张起灵手里的金色卷发面具，指尖绕着假发末梢打了个圈，“不过先说好了，回来你要穿一次女装给我看，你还得跳一支舞给我看。还有——”他晃了晃面具，挑眉看向张灏版的张起灵，“你这地中海要是在水里被泡秃了，可别指望我帮你捡头发。”

张起灵看着他松口，眼里的光似乎亮了些，虽然被易容后的皱纹掩盖着，却藏不住那点得逞的狡黠。他低头继续捣鼓着手里的琥珀色眼珠膜，声音闷闷的，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不会掉。你的……也很牢固。”

半小时后，镜子里映出两个画风清奇的身影：一边是顶着地中海发型“中年大叔”，另一边是披着金色齐腰卷发、裹着紧身红裙、胸前“波涛汹涌”的“美艳女士”。黑眼镜看着自己被塞进高跟鞋里的脚，又摸了摸脸上吹弹可破的假皮肤，终于忍不住对着张起灵的地中海脑袋来了一巴掌：“张起灵，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走了。”张起灵躲过他的手，抓起背包，地中海发型在灯光下晃了晃，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快，“他们那边快出发了，我们现在过去刚刚好。”

黑眼镜咬着牙，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咔哒”两声巨响，比他此刻的心情还要暴躁。但他看着前面那个地中海背影里藏不住的期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