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和杨锋的灵魂回到了审讯室,杨锋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摩挲着身躯,冰凉的金属感传来。/t^a+y′u¢e/d_u·.·c/o-m-头顶惨白的灯管发出嗡嗡轻响,在地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与束缚椅上怪人周身散发的幽蓝微光交织成诡异的画面。
“杨队,总部要求立即汇报!”审讯室墙上的扩音器传出急切的询问声,惊得持枪警戒的战士们微微一颤。杨锋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灵魂离体后残留的眩晕感,他知道这是灵魂离体导致的副作用。
喉结上下滚动着拿起通讯器:“找到了一部分,但核心信息还需要时间。”他的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像是从胸腔深处硬挤出来的沙砾。
说罢,杨锋抬眸看向正被牢牢束缚在审讯中央的怪人,只见他正开始褪去大部分扭曲的外表。暗紫色鳞片如同被高温炙烤的蜡片,成片脱落时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在地面堆积成冒着气泡的黑色黏液。
原本佝偻如虾米的脊背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节摩擦声,逐渐挺直;那些缠绕在面部的触须更是诡异地蜷缩、萎缩,最终只剩下下巴上参差不齐的几根,还在无意识地颤动。
当怪人暴突的眼球终于回缩成正常人的形状时,杨锋注意到他灰败的眼皮上,还残留着淡青色的血管纹路,如同蛛网覆盖在褪色的绸缎上。
“辛苦了。”杨锋向四周持枪警戒的战士点头致意,迷彩服下的肌肉依然紧绷。他再次按下耳麦:“我需要进入自己的意识空间进行深层读取,所有人保持戒备。.微¨趣-暁·税, ¨嶵¢辛.漳,劫.更_鑫·快+”话音未落,意识深处便响起乌鸦清冷的嗤笑:“连自主进入都做不到,你的精神力发展滞后比我想象中还严重。”金红的羽毛突然在空气中凝聚,化作一只展翅的乌鸦悬浮在他肩头,锐利的喙几乎要戳到他耳垂。
乌鸦说到:“看来还是得,多指导你精神力方面的修行,不然你连自己的意识空间都进不去。”
杨锋不再多言,缓缓闭上双眼。在乌鸦的引导下,他的意识如同一叶扁舟,渐渐沉入精神世界的深处。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审讯室的景象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熟悉而又遥远的景象。
等衣杨锋再次睁开双眼,面前是那片熟悉的家乡中自己成长的小小角落,水稻正在田间摇曳,微风拂过在绿野上掀起波澜。
1998年的阳光温暖得令人发颤,4岁的自己正趴在田埂上,身下那印着卡通小熊的红色毛毯早已褪成灰白,却依然固执地躺在记忆深处,这是名字叫做“毛毛”毛毯。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身旁,试图寻找儿时的玩伴——那只同样叫做“毛毛”的小黄狗。然而,指尖触碰到的只有冰冷的记忆体,那只陪伴他度过无数欢乐时光的小狗,早已在岁月的长河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手中烤红薯的焦香混着泥土气息钻进鼻腔,远处传来父母的交谈声,模糊得像是隔着层毛玻璃。
杨锋抬眼望去,远处的田地里,父母正在辛勤劳作。^墈¢书·屋+ ?更?芯?醉*哙?他们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给树苗抹去多余的新芽,动作轻柔而熟练。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看着父母忙碌的身影,杨锋心中一阵悸动,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中打转,险些夺眶而出。
乌鸦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田埂另一头,斗篷在微风中猎猎作响:“记忆就是这样的!总是在不经意间,轻触你的软肋。”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童年是美好的,无忧无虑的真好!”她的目光扫过远处弯腰劳作的父母,“你看,连阳光都记得为这段记忆镀上金边。”
然而,杨锋似乎完全沉浸在回忆之中,喃喃自语道:“其实从小到大都痛苦,只是因为越来越痛苦,所以才会误以为小时候很快乐!过去其实并没有多好,都只是通过记忆的碎片不断美化的假象!它唯一的好,就是已经过去,不会变得更坏。”他的声音低沉而沧桑,仿佛承载了无数的岁月痕迹。
乌鸦被杨锋的话堵得一时语塞,陷入了沉默。她沉思良久,缓缓开口道:“人们总是认为,悲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缩小,其实是因为我们在悲痛中成长,痛苦的球没有变小,而是那个装它的容器变大了!”
杨锋轻叹一声,从怀中摸出那本得来不易的老者的书籍。他抬头看向乌鸦,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与期待。乌鸦微微点头,给予他肯定的回应。杨锋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那本古籍。
刹那间,无数光影和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杨锋的脑海。他看到了老者的一生,从老者年轻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