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层叠的翠叶,洒下温暖的金斑,在覆满苔藓的地面上跳跃。?E-Z_小*说*网+ +首+发^空气里弥漫着泥土、草木和淡淡花香的混合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如同饮下甘冽的清泉,滋养着苏晚残破的身躯。
她盘膝坐在厚厚的苔藓“软垫”上,身上盖着阿青用巨大柔软叶片编织的“毯子”。体内,那股名为“生生草”的磅礴草木生机之力,如同最温柔的工匠,以令人惊叹的效率修复着她断裂的骨骼、撕裂的肌肉和震荡的内腑。混沌死气在这纯粹的生命力量面前,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薄冰,被持续地净化、驱散。
守护火种在生机的滋养下,光芒稳定了许多,核心那柄布满裂痕的金色剑影,也缓慢地修复着自身。识海深处,那点冰冷的归墟坐标烙印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但被这方小世界的勃勃生机稍稍隔开,不再那么尖锐地刺痛灵魂。
阿青就坐在她对面不远处,两条白皙的小腿晃荡着,赤足踩在湿润的苔藓上。她手里捧着一把红宝石般晶莹剔透的浆果,吃得津津有味,汁水染红了她的嘴角。那双纯净的翠绿色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晚,充满了孩童般的好奇。
“你身上那些亮亮的、金色的线,好好看哦!”阿青咽下一颗浆果,指着苏晚周身若隐若现、被引导运行的秩序灵力轨迹,“比小绿的光还要暖!它们是在帮你修身体吗?”
苏晚缓缓收功,睁开眼,对上那双毫无杂质的眸子。几日的相处,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阿青的心智似乎真的如同初生的草木,纯净无垢,对她只有纯粹的好奇和照料。那“生生草”的药效更是神奇,让她本需数月才能恢复的重伤,在短短数日就有了显着好转。
“嗯,是一种...修炼的力量。”苏晚尽量用简单的语言解释,“像你的‘生生草’一样,能疗伤。”
“修炼?”阿青歪着头,翠绿的眼眸里满是困惑,“那是什么?好吃吗?像小红的果子一样?”她举起手中红宝石般的浆果。
苏晚失笑,摇了摇头:“不是吃的。是...让自己变得更强的方法。′n.y\d·x~s¢w?.~c-o/m~”
“变强?”阿青似懂非懂,“像树爷爷那样吗?树爷爷好——厉害!他的根能扎到好深好深的地方,他的叶子能碰到天!风来了也不怕,雨来了也不怕!”她张开手臂,比划着,脸上充满了崇拜。
“树爷爷...”苏晚心中一动。这是阿青第二次提到。“阿青,能带我去看看树爷爷吗?还有...你之前提到的,那些会发光的、像星星一样的小石头?”她需要信息,需要力量。这片看似祥和的小世界,以及与林煞、星核碎片、归墟坐标相关的谜团,都让她无法安心休养。那“树爷爷”和“发光石头”,或许就是关键。
“好呀好呀!”阿青立刻开心地跳了起来,墨绿色的长发飞扬。“树爷爷可喜欢有人去看他了!他肚子里的星星石头可漂亮了!跟我来!”她雀跃地拉起苏晚的手。
苏晚被她拉着站起身。身体虽然依旧虚弱,但行动已无大碍。她不动声色地感受着阿青的手——温润、柔软,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磅礴生机,却没有任何灵力运行的轨迹,仿佛这力量就是她与生俱来的呼吸。
阿青拉着苏晚,像林间轻盈的小鹿,穿梭在生机勃勃的森林中。参天古木枝叶相连,形成绿色的穹顶。奇花异草遍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或醉人的香气。会发光的蝴蝶在光线稍暗的角落翩翩起舞,羽毛艳丽的小鸟在枝头歌唱。一切都充满了宁静祥和的自然韵律,与外界的归墟死寂、破碎位面的荒凉形成鲜明对比。
越往深处走,树木愈发高大古老。空气中弥漫的草木灵气也愈发浓郁精纯,几乎凝成实质的雾气。苏晚体内的守护灵力自发运转,贪婪地吸收着这纯净的能量,修复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终于,在穿过一片由巨大蕨类植物构成的“帘幕”后,眼前的景象让苏晚屏住了呼吸。
一棵树。
一棵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巨大的树。
它的树干之粗壮,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矗立眼前,深褐色的树皮上刻满了沧桑古老的纹路,如同记载着无尽岁月的史书。·9¢5~k¢a\n′s^h-u^.\c!o`m′树冠遮天蔽日,繁茂的枝叶伸向极高远的天空,仿佛支撑着这个小世界的苍穹。浓郁到化不开的翠绿色生命光辉,如同呼吸般在整棵巨树表面流淌、脉动。
这就是阿青口中的“树爷爷”。
仅仅是站在它面前,苏晚就感到一股浩瀚、温和、充满无尽生机的意志笼罩着自己。这意志古老而慈祥,如同包容万物的天地。她的守护火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