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和退缩。其中一只外形酷似巨大冰蝎、尾钩闪烁着幽蓝毒芒的生物,似乎不甘心放弃近在咫尺的猎物,又或是被玄璃身上那纯净的寒源所吸引,竟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猛地从一块黑色寒铁巨石后窜出,快如一道蓝色闪电,目标直指玄璃!
玄璃的目光甚至没有完全从林煞和苏晚身上移开,只是用那冰蓝色的眼珠,淡淡地瞥了那扑来的冰蝎一眼。·k+u!a.i·k·a.n!x!s¢w?.¨c,o·m¢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
没有复杂玄奥的法诀。
仅仅是一瞥。
那只凶悍迅捷、足以轻易撕裂重伤林煞的冰蝎,前冲的身形骤然僵在半空!一层纯净得近乎透明的玄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它接触地面的节肢开始,瞬间向上蔓延!冰层覆盖之处,冰蝎身上狂暴的凶煞之气、幽蓝的毒光,如同被投入沸水的雪花,瞬间消融、湮灭!不到一个呼吸,一只活生生的强大寒兽,就化作了一尊栩栩如生、散发着绝对零度气息的冰雕!甚至连它扑击时带起的劲风和杀意,都被一同冻结在了空气中!
整个过程,寂静无声,却又带着一种震撼灵魂的法则威力!仿佛冻结那只冰蝎,对她而言,如同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林煞的呼吸几乎停滞,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比死海的寒气更甚!这不是力量的碾压,这是……规则的抹杀!眼前的银发女子,其恐怖程度远超他的想象!那些原本还带着贪婪窥伺的气息,瞬间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死海边缘再次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悬浮的黑雪和那尊冰蝎雕塑。
玄璃的目光重新落回林煞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他背上的苏晚身上。她那冰封般的容颜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像是某种源于本源的困惑。
“源……”她的声音响起,如同冰晶相互撞击,清脆、空灵,却带着一种生涩的、仿佛很久很久未曾开口说话的滞涩感。“……微弱的‘源’……在这里……不该有……”
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苏晚的身体,落在了她丹田深处沉睡的乙木灵根上,又或者,是落在了那枚泪晶和香囊之上?她歪了歪头,银发流淌,这个动作本应显得天真,在她身上却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非人感。
“玉心……在……山里面……”她抬起一只晶莹如玉的手,指向那座巨大的黑色山脉深处,动作直接而僵硬,没有任何委婉或解释。“……很痛……它在哭……”
林煞的心脏猛地一跳!
玉心!这个词如同惊雷在他疲惫不堪的识海中炸响!难道……这就是天剑令烙印指引之物?能救苏晚的东西?他死死盯着玄璃,试图从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分辨出任何一丝欺骗或算计的痕迹,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只有纯粹的困惑和一种……对“源”的天然感应?
警惕与希望在他心中激烈交战。这个神秘女子强大得不可思议,她的话能信吗?这会不会是另一个更致命的陷阱?但苏晚的气息越来越弱,泪晶的光芒几乎要彻底熄灭,他没有时间犹豫,也没有其他选择!天剑令烙印此刻也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灼热感,方向正指向玄璃手指的黑色山脉深处!
“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林煞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浓的戒备。
玄璃似乎理解这个问题需要回答,她眨了眨冰晶般的睫毛,思考了片刻,才用那生涩的语调,一字一顿地说道:“……源……在哭……不好……你……带着……另一个‘源’……微弱的……但……是‘源’……”她的逻辑简单直白得近乎诡异,仿佛遵循着某种最基础的法则本能。
她不再看林煞,赤足迈开,踏着悬浮的黑雪,如同行走在无形的阶梯上,轻盈地向黑色山脉深处飘去,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在凝固的风雪中回荡:
“……跟上……或者……死在这里……”
没有威胁的语气,只是在陈述一个在她看来理所当然的事实。
林煞看着那道逐渐消失在黑色山脉阴影中的银发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背上气若游丝的苏晚。天剑令烙印的灼热感越来越清晰,如同黑暗中的灯塔。他深吸一口冰冷刺骨的空气,将翻涌的疑虑和恐惧死死压在心底。
“赌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无论前方是希望还是更深的绝望,他都只能向前!他再次迈开沉重的步伐,踏入了那片被无形力量守护、却也更加寒冷诡异的山脉区域。
一进入这片区域,林煞立刻感受到了不同。
重力仿佛增加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