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说了,《雷峰塔》就是苏文所写,有诸多证据能够证实。~幻.想/姬+ ?勉_废`岳+黩`”柳夫人道,“此外,写话本用不到多少西书五经里面的学问,所以之前大家对他的评价,可能有失偏颇。”
“虽然写话本用不到多少西书五经里的学问,但其文采是骗不了人的。”冯思远摇摇头,看来还是有些不信。
没办法,谁叫原主以前太差劲了呢。
导致苏文现在写出《雷峰塔》话本来,都没法让人相信。
“话虽如此,但除了苏文之外就没有别人了。”柳夫人道,“话本是他第一个拿出来的,疏影亲眼看到他在写,而且青荷县也找不出另外一个能写出《雷峰塔》的人才。”
“至于苏文为何突然变得有才华,疏影说是她当初狠狠打了苏文一棒,打在他脑门上,起到了当头棒喝的作用。”
“这个解释,未免牵强。”冯思远笑了。
“虽然牵强,但也并非没有可能。”柳夫人道,“要不然,世上就没有顿悟一说。”
“看来也只有相信著作者是他了。”冯思远道。
相不相信并不重要,反正都要做实《雷峰塔》的作者就是苏文。要是作者不是苏文,明德书坊的刻印生意就是在搞盗版。
至于要不要加注提携苏文,冯思远现在还看不到其价值。?墈~书`屋¨小\税!惘` ~罪?芯^章!結,耕+辛?快′
“老爷。”此时,一名家丁走上前来,向冯思远禀报,“苏文,他不在学堂。”
“下去吧。”
“诺。”
苏文不在学堂?冯思远眉头一皱:是他己经意识到了危险,还是因为贪玩逃学恰巧没去学堂?毕竟他以前就经常逃学。
而柳夫人则是心中一跳:老爷竟然派人去探寻苏文的行踪!?
看来在此之前老爷是真有那个心思,苏文是真的身陷险境。
如果不是自己刚才给老爷一番解释让他打消了念头,苏文恐怕很快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叫他没有底蕴就写出价值那么高的话本呢?
世道就这样。
寒门或者平民子弟被大家族弄死,没有人会为他伸冤。
即使有人报官,也查不出来。
死了就是白死。
“老爷。”没多久,又有一名家丁走了过来,“苏文也不在陈家庄。小人问了陈家庄的村民,他们全都不知他们姐弟的去向。”
听到此话,夫妇二人不由得对望一眼。
如果说苏文不在学堂可能是巧合的话,那么姐弟都不在陈家庄,就绝非巧合了。.幻\想\姬? !耕-新!醉^全!
也就是说,苏文己经早早预见到了危险。
并且己经和他姐安全脱身。
不但安全脱身,甚至还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柳夫人用戏谑的眼神看向冯思远:老爷,你这次在苏文面前,输了一招。
冯思远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苏文出身寒门,从来没经历过这些事情,他是怎么做到在这场看不见的交手中,胜过自己一手的?
换做一些蠢货,不要说胜过自己了,能预见到危险就算不错了。
而苏文竟然做到了料敌机先。
竟然做到了安全脱身,还不留任何痕迹。
也就是说就算自己没有打消念头,想对他出手,也会无功而返。
“此子,什么时候有如此心机了?”
“唉!”良久,柳夫人忽然发出一声感叹,“他爹苏晋源当年若是有他一分机警,也不至于死于上任途中。”
“以前人们都说苏家是虎父犬子,没想到实际上是犬父虎子。”
说实话,柳夫人内心是瞧不上苏晋源的。苏晋源虽然有些才华还考上了科举,但不知变通,空有一腔为国效忠为民请命的热血。
这样的读书人很多,当然也死的很多,还死的很快。
柳家是大家族,像苏晋源那样的人她见多了,根本没有把这种热血文艺青年放在眼里。
想为朝廷效忠想为民请命,先得保住自己吧?
苏晋源是连自保都做不到。
而苏文就不一样,他竟然能料敌机先,让冯老爷这个老狐狸都失算了。
对这样的人她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两个字:潜龙!
如果他有机会入朝为官,不是大奸臣,就是大能臣。
搅动朝局,大权独揽,还绝不愚忠。
“现在,我总算相信《雷峰塔》就是他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