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骗了?!
这个念头如惊雷炸响,但她瞬间便将所有惊骇与疑问死死压下。¢e~8¢z`w?.¢n.e~t^
不。
现在绝不能认。
她强迫自己迎上景珩那双燃着滔天怒火的眸子,唇角甚至还维持着一丝悲悯的苦笑:
“陛下,臣妾……当真不知您在说什么。臣妾只知泓儿顽劣,若他真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错事,臣妾愿与他同罪。”
“只是这‘凝香露’,臣妾闻所未闻,还请陛下明察。”
她看着儿子那张泪痕斑驳的小脸,再看看躺在软垫上毫无知觉的玉麟,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还在狡辩!”景珩眼中杀意凛然,“来人!搜查翊坤宫!”
禁军立刻冲出殿外。
苏凝华脸色瞬间惨白。
她知道,那个小瓷瓶就算被景泓丢掉,以锦衣卫的手段,也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完了。
彻底完了。
“母妃……”景泓看着苏凝华那副惊恐的模样,心里更加慌乱。
他从未见过一向从容淡定的母妃露出这样的表情。
“母妃,您别怕,儿臣去求父皇……”
景泓跪着爬到景珩面前,小手紧紧抓住景珩的龙袍下摆。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一个人做的!”
“求您放过母妃吧!母妃什么都不知道!”
景珩冷冷看着他,“你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弄到什么害人的东西?”
景泓哭得更凶了,“真的是儿臣自己……儿臣只是想让妹妹睡个好觉……”
“住口。,j+c\h.h-h′h?..c¨o,m*”
苏凝华的声音反而平静下来,但那份平静比任何嘶吼都更刺骨。
她缓缓站首身体,死死盯住景泓,那双曾潋滟着万千柔情的桃花眼,此刻光芒尽褪,只剩下审视一件失败作品般的冰冷与厌弃。
“景泓,”她的声音轻得发飘,却比任何怒吼都更伤人,“本宫教你笑,教你讨好,教你如何成为一颗有用的棋子……你却连最简单的一步都走错了。”
她神经质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裂痕,“现在,你这颗废棋,要带着本宫一起满盘皆输了。”
景泓被母妃突然的暴怒吓呆了。
“母妃……”
“闭嘴!”
“本宫花了七年,教你如何讨喜,如何成为最锋利的一把刀。到头来,你却蠢得先捅了握刀的人。景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只是……一件本宫亲手养废了的、最失败的东西。”
“现在好了!连本宫也要跟着你一起死!”
景泓小小的身体剧烈颤抖着。
他从未见过母妃这样失控的模样。?m·a!l,i′x\s~w!.?c?o~m?
那些平日里的温柔话语,那些“泓儿最乖了”、“母妃最疼你了”,瞬间都变成了最尖锐的刀子,一刀刀割在他心上。
“母妃……儿臣知道错了……”他哽咽着说道。
“知道错了?”苏凝华冷笑,“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
“本宫的一生都毁在你手里了!”
景珩看着这场丑陋的闹剧,心中不起波澜,只有冰冷的厌弃。
同是七岁,湛儿己懂得何为责任,虽刻板却正首。
而泓儿……被他的生母,亲手扭曲成了一件只会争宠的、会哭不会笑的精美工具。
如今工具坏了,便被弃之如敝屣。
这哪里是母子,分明是匠人与作品。
而此时,地府。
森罗殿前,一条由鬼魂排成的长队旁,两个熟悉的身影正牵着一个小小的、散发着金光的虚影,缓缓走向威严的大殿。
"哇,地府好大呀!"
小玉麟的神魂好奇地东张西望。
周围的鬼魂们看到这奇特的组合,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嘶……哪来的活魂?这阳气冲得我脑门疼!”
“看这排场,黑白无常亲自引路……怕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来头?”
“管他什么来头,这么点大就下来了,可惜了。”
"看这金光闪闪的,说不定是个小恶魔伪装的呢!"
玉麟的小耳朵很尖,听到这些话,小脸瞬间鼓成了包子。
什么小恶魔!
本兽可是三界最大的祥瑞!
凭什么戴有色眼镜看兽兽!
小玉麟气得小脸通红,身上的金光“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