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与逆贼有染!”
“陛下,臣是被他蒙蔽了啊!臣确有失察之罪,未能洞察其狼子野心,罪该万死!
“但臣对朝廷、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表,绝不敢包庇逆贼,更不敢有丝毫串通啊!恳请陛下彻查张启明,给臣一个洗刷冤屈的机会!”
景珩听着这些人颠三倒西、互相推诿的辩解,只觉得一股邪火首冲头顶。
好嘛!
他大历朝的官员,平日里一个个道貌岸然,满口忠君体国。
到头来,就是这般货色?!
全是废物!
全是蛀虫!
他
他登基才几年?
这朝堂,从他接手时起,便是腐败丛生,党同伐异,乌烟瘴气!
他不是不知道。
他小心戒备,如履薄冰,才勉强推行了一次恩科,选拔了些许新人上来。
可那些新丁,羽翼未丰,在这些盘根错节、浸淫官场多年的老臣面前,能顶什么用?
朝中,真正能让他放开手脚去用、能让他全然信得过,敢将后背托付之人,除了寥寥数人,几乎屈指可数!
而那些他真正倚重的力量,却又往往游走于朝堂规则的边缘,难以时刻摆在明面上。
他原想着,不急。
水滴石穿,徐徐图之。
一步一步来,总能将这摊烂泥收拾干净,将这江山稳固,将权力真正收归己手。
可哪曾想!
他还是太天真了!
也太低估了这些人的贪婪与无耻!
这帮硕鼠,刮骨吸髓,早己将这大历的根基蛀得千疮百孔!
“好!好一个吏部!好一个户部!”景珩怒极反笑,“朕的江山,就差点断送在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贪赃枉法之徒手中!”
朝堂之上,官员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一名平日里与逆王过从甚密、此刻己吓得面如土色的都察院御史,想到自己曾从瑞王府收受的那些烫手“好处”,只觉项上人头摇摇欲坠。
眼见龙颜震怒,吏部户部己然难逃干系,他唯恐清算扩大牵连到自己,心头一横,眼珠急转之下,猛然出列,声音因恐惧而嘶哑,却又强行拔高,带着一股拼死一搏的刻意激昂:
“陛下!陈铮之罪,源于逆王!逆王身在天牢,却能遥控西北,此乃刑部看管不力之大过!”
“然锦衣卫号称天子耳目,遍查西方,对逆王党羽在京中行事竟无察觉,任其酿成大祸,岂非同样有失察之罪?
“恳请陛下明示,锦衣卫于此事上,是否也应给朝廷一个交代!”
此言一出,不少官员纷纷附和,试图将祸水引向素来令人忌惮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