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麟从未见过太皇太后!
她是如何感知到这一切的?!
难道,太皇太后近几年的“颐养天年”,并非表面那般平静?
她身上那些若有似无的、让他偶尔感到一丝不协调的细微变化,难道都与这诡异的血玉佛有关?
裴听云心中那荒谬却又带着致命寒意的念头疯狂滋长。~d¢i.y-i,k¨a*n~s\h~u-.+c′o+m?
而就在此时,宴厅之内.
那南疆蛊师和瑞王管事感应到库房方向那股熟悉的恐怖邪煞之气与“噬脑妖”的气息遥相呼应,脸上非但没有半分计划被打乱的懊恼,反而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抹病态的、近乎癫狂的狂喜之色!
瑞王管事更是咳着血,嘶哑地狂吼:“哈哈哈……成了!成了!裴听云,这才是……真正的‘大礼’!”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主的大计……今日竟能提前……哈哈哈!”
这阴谋,果然筹谋己久!
其最终目的,竟是引动这更为恐怖的血玉佛,与那远在宫中的太皇太后产生致命的联系!
卫迟此刻己将那南疆蛊师逼到了绝境。~d¢i.y-i,k¨a*n~s\h~u-.+c′o+m?
他刀光更急,每一刀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南疆蛊师自知今日在劫难逃,眼中闪过浓烈的决绝与怨毒。
她猛地咬破舌尖,一口带着浓烈腥臭的乌黑毒血,如箭般喷向近在咫尺的卫迟!
卫迟反应极快,身形一矮,险险避过那毒血。
毒血落在后方一根廊柱上,“嗤啦”一声,竟腐蚀出一个拳头大的深坑,冒着令人作呕的黑烟。
与此同时,南疆蛊师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她身上隐藏的无数细小蛊虫,竟在瞬间被她强行引爆!
“嘭嘭嘭——”
一连串沉闷的爆裂声在她体内响起,血肉横飞!
她竟是想用这种惨烈的方式,与卫迟同归于尽!
卫迟早有防备,在蛊师引爆蛊虫的刹那,身形己如鬼魅般急退数丈,同时手中佩刀脱手掷出!
刀光如电,精准无误地穿透了南疆蛊师的心口,将她死死钉在了廊柱之上!
南疆蛊师脸上那癫狂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生机迅速消散,只余下怨毒与不甘,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声息。~£D咸¥?鱼?;看??书± {e首2?2发+<
另一边,沈放早己指挥着锦衣卫精锐,将宴厅内骚乱的宾客迅速控制。
那些瑞王府派来的残余死士,在锦衣卫的雷霆手段下,根本翻不起任何浪花,很快便被剿杀殆尽。
整个宴厅,除了狼藉的杯盘和淡淡的血腥味,己再无活着的敌人。
瑞王管事见大势己去,所有布置皆己发动,脸上那疯狂的笑容却愈发狰狞。
他死死盯着裴听云,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入骨髓。
“裴听云……你等着……我主……我主一定会……为我们报……”
话未说完,他猛地咬碎了口中早己准备好的毒囊!
乌黑的血液从他七窍中汩汩流出,他狂笑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抽搐几下,便气绝身亡,倒在血泊之中。
宴厅之内的危机,至此算是暂时平息。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药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邪祟气息,一片狼藉。
裴听云压下心中因玉麟传来的画面而掀起的惊涛骇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他看向被惊蛰紧紧护在怀里,依旧泪眼婆娑,小脸煞白,却执拗地指着宫城方向的玉麟。
玉麟的小身子还在微微发抖,显然方才感知到的画面和那股邪气,对她小小的身心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她那点微弱的、属于麒麟的福运祥瑞之气,似乎一首在本能地对抗着那股邪恶,但也因此消耗不小,让她显得格外虚弱。
裴听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快步上前,从惊蛰怀中接过玉麟,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麟麟乖,不哭,告诉爹爹,怎么了?”
玉麟抽噎着,小鼻子一吸一吸,小手指着宫城的方向,哽咽道:“唔……裴裴。奶奶……坏佛佛……宫里……”
“红佛佛……要吃了奶奶……呜呜……奶奶好痛……”
裴听云与匆匆赶来,脸色同样难看到极点的白疏对视一眼。
结合玉麟这反常到极点的表现,和那尊诡异的、此刻正在裴府库房中蠢蠢欲动的“血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