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宿,死了一打人,倒让北狄使团看了好大的热闹。+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
宴会草草结束,人人神色疲惫,只有宋洗砚心满意足,高高兴兴回府补觉。
“哎,我就说吧,荣晖堂早晚是我一个人的。”舒服~
宋洗砚高床软枕,刚迷糊过去,就被一阵哭嚎声吵醒。
“干什么呢?谁死了?”宋洗砚怒吼。
8384无语至极:“你院子的前主人。”
啊,宋洗砚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
“快,给我换衣服。”宋洗砚唤来丫鬟。
祖母新丧,她这个做孙媳妇的岂能不到场?崩人设遭雷劈啊。
福宁带着人,抬回了沈老夫人的尸身,同来的还有流水的赏赐,金银珠玉一箱箱的抬进沈府。
五皇子失手杀了沈老夫人,弘文帝若是没有安抚之态,岂不是寒了满殿臣工的心?
“武宁侯可在?陛下口喻。”
沈廷琛阴沉着脸,眼中满是怨毒,厉鬼一般,扫视沈府众人。
福宁轻笑一声:“陛下口谕:武宁侯好生休养身子,大昭边境不稳,猛将难寻,朕留你有大用。”
说完拍拍手,西个太医鱼贯而入。-d^a¢n!g`k_a′n~s-h\u^.`c¢o?m`
“这几位都是国医圣手,陛下特赐下来照看您,陛下说,等着您上朝点卯呢。”
沈廷琛双眼亮了一瞬,沈家人大喜,沈廷琛重新被启用了?死了一个老夫人,换来沈府兴旺,老夫人死得太值了。
沈家一扫颓唐之气,各个喜气盈腮,转头瞧见老夫人尸体,又慌忙掩下笑容作悲戚状,一时间人人面色扭曲。
沈铭远和沈铭怀恨恨望向福宁,他们呢?陛下没说什么?
“至于两位沈大人,都是半只脚迈进棺材的年纪了,只想着争名夺利有甚意思?还是多念念经,积德行善为好。朝堂之上,自有忠武之臣辅佐陛下,佞幸焉有机会近前?”
福宁阴阳怪气:“二位大人不比武宁侯青春年少好得快,老胳膊老腿的,可要好好保养,陛下还等着重用你们呢。”
说完拂尘一甩,就要去正堂给老夫人上香。
沈铭怀大怒,冷笑着拦住福宁:“不劳福公公费心了,我母亲若是在天有灵,见一阉狗给她上香,怕是走得不安宁。”
福宁大怒:“沈铭远,你少给脸不要脸,咱家是陛下身边的人,是陛下……”
沈铭远冷笑着打断他的话:“悼念上香,总要问过主家的意思,若是主家不欢迎,何必舔着脸贴上来?福公公,我说的对吧?我们沈家从来清风傲骨,宁折不弯,见得不佞幸之流。¢看\书·君^ ?首+发^福公公请回吧,莫要脏了我们沈家的地。”
想用陛下压他,贱奴也配?
“来人!抬水洗地!”
福宁怒极,挺着胸膛硬往里冲,这香他还就上定了。
沈铭怀怎容他放肆,上手狠推一把,福宁瘦弱的身子扑倒在地,眼中登时蒙了一层雾气。
“作一副妾妇之姿,真真让人恶心!我可不是陛下,不吃你这套!”沈铭怀怒斥。
福宁面红耳赤的被轰出门去,强忍了怒气打马而去。
宋洗砚目睹了全程,怜悯的看了沈铭远和沈铭怀一眼,俩蠢货惨咯。
福宁回宫复命,只说沈家众人叩谢皇恩,并不敢有怨言。自己所受之辱半句未提。
给弘文帝奉茶时,白嫩的手掌中,却渗出点点红,分外刺眼,被看个正着。
“手怎么了?”弘文帝随口问。
福宁忙掩了手,只笑着打趣:“陛下不愧是真龙天子,慧眼如炬,陛下可是嫌弃奴才用伤手奉茶,污了您的雨前龙井?那奴才真是万死。”
又道:“陛下昨夜劳神费思,可要睡一会儿?奴才刚学的按摩手法,陛下试试?只是莫要嫌弃奴才手脏。”
福宁半句不提受伤之事,却句句让弘文帝无法忽视他的手伤。
弘文帝想要再问,却觉头晕脑胀,于是点了点头,躺在榻上。
福宁的双手抚在弘文帝太阳穴上,血腥味混着福宁衣服上的熏香,丝丝缕缕飘于弘文帝鼻端。
弘文帝沉沉睡去,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召来了跟随福宁的小太监。
“你们福公公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细细说来,不许遮掩。”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地,涕泪首下,将福宁如何受辱,如何隐忍,如何不许他们多嘴,添油加醋,说了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