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洗砚!”明老爷气得浑身哆嗦,明家人群起而攻之,面红耳赤怒骂宋洗砚。!q\d?h~b_s¢.!c?o,m\
宋洗砚泪眼盈盈:“芷薇表妹病重,母亲病死,外祖母也出了事,听说外祖父管的矿山,也死了几个人。明家万事不顺,我不过是想着冲一冲,为阖家求个平安顺利而己……送你们棺材,不是诅咒,而是祝福啊。外祖父怎么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呢?”
宋洗砚柔弱可怜又委屈,独自垂泪。
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有道理啊,民间也常这样冲一冲,可不就顺了么?
场面一度僵持,宋洗砚叹口气:“是我好心办坏事了,既然这样,算了,各位掌柜……”
各个棺材铺的掌柜们大急,好好的一笔大买卖,可不能黄了,他们互相飞快的使眼色。
很快,就听人群中有人高声蛐蛐:“真真是不识好歹,人家表小姐孝心感天动地,他们反倒不领情。”
“表小姐自己都没忌讳,亲自替你们试过了。”刚刚宋洗砚可是挨个棺材躺,她要是有坏心,能自己躺进去么?
“明家一定是故意的,排挤表小姐呢,没了娘的孩子,可怜啊。”
“一片真心喂了狗,表小姐何苦呢。_小-说`C¨M′S! .无/错.内\容~”
蛐蛐声越来越大,眼看要犯众怒。
“明老爷,您就收下吧,表小姐的一番好心。”又有人出来打圆场。
“就是就是,收了吧收了。”
明老爷子生生咽下一口血,话音从齿缝里挤出:“阿砚至孝,既然是她精心择选的,那我们就收下吧。”
宋洗砚破涕为笑。
棺材铺的掌柜们长出一口气,喜笑颜开。
棺材流水一样,淌进了各个院落。
宋洗砚热心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交代:“棺材啊,可不能放在偏院,要放到正堂,不然不吉利,容易死全家哦。”
明家人的脸色,像打翻了调色盘,五颜六色,分外好看。
明老爷子急喘,宋洗砚,宋洗砚,你该死!今日之辱,明日就让你千百倍奉还!
此时,芝兰院里的一群老大夫,终于气喘吁吁的跑了来。
“明……明老爷……三……三姑……三姑奶奶,她……她……”
可怜一群老人家,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清楚了。
宋洗砚听不得三姑奶奶几个字,“嗷”的一声开哭:“母亲啊,我最慈爱的母亲,女儿舍不得你啊!不如我们娘俩一起去了吧!”
不是,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而且三姑奶奶根本没死!
大夫们着急的向明老爷子禀报。-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宋洗砚哭声一顿,大喊:“开棺!开棺!我听到动静了,一定是母亲活过来了。”
百姓们同情的看着宋洗砚,表小姐思母心切,神思不属,都产生幻觉了,真是可怜啊。
明老爷子寒着脸急命家仆开棺,明淑荷甫一吸进一口新鲜空气,青紫着脸疯狂呛咳。
宋洗砚给她挑了一副好棺材,密封性极好,差点没憋死她。
“母亲!”宋洗砚扑到明淑荷怀里,嚎啕大哭:“母亲,果然冲一冲喜,你就好了。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百姓们跟着拭泪,表小姐的孝心感动了天地啊,老天都不忍心了。
明淑荷大怒,小贱人!打死这个小贱人!
她刚要开口的怒骂,被明老爷子的一个狠戾眼神制住,废物!明淑荷脸“唰”的惨白,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阵颤抖。
几个大夫面面相觑,明老爷子轻咳一声,他们才反应过来,慌忙上前替明淑荷诊脉。
“三姑奶奶虽然被唤回了魂魄,但身子极弱,一个不小心,就会……”大夫们欲言又止。
明老爷子一脸焦急:“你们只要说,如何才能救淑荷就是。”
大夫们迅速开口,生怕再被宋洗砚截断话音。
“雾汔山中,有一样药草,明唤地金,紫叶蓝花。若是能采摘到,用它入药,可保三姑奶奶无虞。”
明家人的目光齐齐射向宋洗砚,你不是孝女么?如今有救你母亲的法子,你是不是得二话不说,上山采药?
雾汔山?正中宋洗砚下怀。
宋洗砚一脸坚定:“只要有法子救母亲,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是愿意的。”
孝女的名声,她可得牢牢抓住,有用着呢。
百姓们却纷纷变了颜色:“表小姐不可,这雾汔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