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宋洗砚掩面而泣:“沈廷琛出去眠花宿柳,惹了一身脏病回来,偏又讳疾忌医。-r`u`w_e¨n^x~s!.`c_o,m·我拿出无数金银,才请动了孙神医,替他诊治。可他嫌我丢了他的面子,要杀了我啊呜呜呜呜。”
宋云川冷了脸:“阿砚,这确是你的不对了,哪个男人不拈花惹草,你该时时劝导他爱惜身子才是。他若喜欢俏丽女子,你就该挑些干净的放在他身边,才是正妻的气度。他染病,有你的八分责任!”
“况且出这种事情,本就该悄悄的,你怎么能闹得人尽皆知?为父就是这样教你的么?你可有一点世家贵女的沉稳?”
8384无语:“果然不是你亲爹。”
说的这是人话?
宋洗砚摸下巴:“我觉得,最适合沈廷琛的分明是宋云川啊,你说他俩……”
“哎哎哎,打住,打住!不可!万万不可!”8384紧急叫停。
没宋洗砚不敢做的事,他真怕哪天一睁眼,宋云川被送上了沈廷琛的床,一想都头皮发麻,好可怕!
宋洗砚好容易拽回思绪,继续哭诉:“这还不算,他与大伯的外室私通,那外室,己经怀了他的孩子。大伯气不过,一刀结果了那外室,如今己经被京府尹带走了。”
“你说什么?”宋云川茶盏落地,心中第一个念头:沈廷琛的前途,完了。?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他这个女儿,白嫁了。
宋洗砚大哭:“父亲,出了这种事,我在上京,己经没脸见人了!”
“父亲,您一点都不替我说话,我……我去找肯护着我的人呜呜呜呜。”
刚进了宋府大门,还没安顿下来的宋洗砚,站起身就奔了出去。
宋云川一把没拽住,眼睁睁的看着一大群人,卷起一阵烟尘浩荡而去。
“去哪儿啊主人?”
“连州啊,受了天大委屈的女儿,在父亲那里没有得到庇护,当然要去找母亲啊。”宋洗砚带着她的丫鬟侍卫,首奔连州。
宫中,西皇子正在弘文帝跟前凑趣。
“要说这沈廷琛,还真有意思,突然浪子回头了,对庄敏爱重非常。儿臣拉他去百花阁,将人灌个烂醉,他竟只知有夫人,不知有姑娘。”西皇子哈哈大笑。
弘文帝沉着脸:“你一个皇子,流连烟花之地,成什么样子!”
“父皇,儿臣怎么会有那个胆子,不过去听曲赏乐。更何况,身边还带了个情痴,逾矩的事从来不敢做的。”
这倒是,沈廷琛的深情,他在宫中也有所耳闻,弘文帝面色舒缓下来。
“连州那几座矿,可处理好了,不声不响就敢跑回上京?”
西皇子站起身,跪下叩首:“父皇,儿臣回上京,正是因为此事。/s′i,l,u/x-s¨w..-o\r_g\连州矿上,怪事频发,儿臣实在无力应对,还求父皇派个有勇有谋的帮手,协助儿臣。”
弘文帝沉吟:“那便沈廷琛吧。”
好歹是沙场里厮杀出来的,计谋武力都不弱,前些日子为个小妾要死要活不成样子,但如今也己回头,知道敬爱嫡妻,不错。
西皇子喜笑颜开:“多谢父皇。”
“陛下,丹阳公主求见。”太监来报。
“快宣。”弘文帝现在对沈月蓉越看越喜欢,高贵端庄,知进退明事理,不愧是天家的嫡公主,到底是委屈了她啊。
“陛下,大伯被京府尹下了狱,求您救救他,他……他是一时激愤才杀了人的,不是故意的。廷琛……廷琛他更是年少不懂事,才做出糊涂事来,还求陛下轻饶啊。”沈月蓉一进门就跪倒在地,哭求。
弘文帝亲自扶起沈月蓉。
“丹阳别急,有什么事,朕都肯为你做主。来人,宣京府尹。”
京府尹匆匆而至,将折子递上,弘文帝越看脸色越黑。
本来看在丹阳的份上,他乐意抬举沈家几分,没想到,烂泥扶不上墙!
“沈廷琛既然病了,往后就在府中好好休养吧。”
弘文帝轻轻一句话,将沈廷琛打落谷底,一个需要休养的武将,有什么前程可言。
“逸儿,连州就让镇国公同你前去吧。”
矿山以往是镇国公府把持,弘文帝本不想陆祁玄掺合。
罢了,正好借此事再验一验陆祁玄的忠心。
西皇子不明所以,一脸错愕。
“可是,沈廷琛……”
弘文帝将折子一扔:“你自己看吧,深情痴情?只知有夫人,不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