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茹起床后看到打扮齐整的五阿哥有些诧异:“这会子了爷怎么不去当值去?”
五阿哥大大咧咧的往下一坐道:“那起子奴才值当爷拿天伦之乐去换?”,安茹听后觉得这就是老爹是皇帝的底气么?
章嬷嬷见状更是开心,心中想着怎么开导这位主子福晋不要为了所谓贤惠的虚名瞎装大方,趁着这一年良辰吉时好好跟阿哥爷培养感情才是正经。o三?叶{′屋^μ !首¤发·
安茹不知道自己的万能章嬷嬷给自己规划了一条怎样闪闪发光的一条大道,只是陪着自家这位突然讲究了许多的阿哥爷安静用完早膳。
用完膳之后在正房门口目送完丈夫上值,安茹觉得自己怎么有股子熊孩子开学的放松劲儿,没来得及细究,安茹开始了自己的享受生活,今儿的主题是赏画。
这两幅画还是先头七福晋给安茹交的‘学费’,对徐渭这位‘怪’画家,安茹最开始只是因为那句‘原为青藤门下走狗’产生了好奇,越是了解,越是敬仰,在清琳处看到那幅荷花图之后,安茹更加爱的深沉。
现代高科技的艺术微喷能够仿其三份形,却缺了七分韵味,这种顶尖的爱好先头对安茹来说是可看不可及的星星,如今摘星在手中,不细细观赏岂不是暴殄天物。.5/2¢0-s,s¢w..¢c`o/m·
这厢自己福晋己经沉沦大家气韵中乐不思蜀了,那厢早上还畅言“奴才事不及天伦”的五阿哥正在被他的皇帝汗阿玛教训。
看着梗着脖子小牛犊子一样的儿子,康熙没有先头欣赏健壮儿子的心情,施金错彩的沉香镇纸成了两半,五阿哥见后心疼的首抽抽:‘汗阿玛真是的,好东西不想要能赏儿子么,这生气就糟蹋物件,还说自己简朴呢?’
站过高台的都知道,底下人什么小动作上面人一清二楚,康熙看着儿子那眼神、那心思,只觉得更生气了,宜妃昨儿的那块黄桃现在是如鲠在喉了。
“你侍卫不带,护军就带了一什,悄悄摸摸回到京师顺天府,打探出什么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你先生没有教给你么?”
五阿哥眼看汗阿玛问到戏肉了,抬起头梗着脖子回到:“汗阿玛,那起子奴才真是应该千刀万剐,不仅将宫中的饽饽运出去在南城卖,而且打着御膳房的旗号还买的不便宜。
这就罢了,他们的店面还是官房,儿子使人在内务府查了,好些完好的官方都被判成危房,内务府一年的收成租金才三五十两,那些奴才转头就租三五百两。,x.q?i_u\s·h,u¢b_a¨n`g_._c!o~m`
这哪是主子吃肉奴才喝汤,这分明是奴才吃肉,给主子献上肉渣子。”
说完许久见自家汗阿玛没有回答,五阿哥抬头看了一眼,被自家汗阿玛阴沉的脸色骇了一大跳。
“汗阿玛,您别这样啊,儿子,儿子害怕!”
康熙看着自家这个大块头阿哥缩成一团没好气道:“有能耐查倒是没能耐担了,既查出来了,你现下也是内务府总管,是个什么决策?”
五阿哥听完就知道这回会大办了,开口道:“先抓了海拉逊那老匹夫,然后自下而上的审。”
“禀皇上,外头西阿哥和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求见。”
康熙听完头疼抚额,这一个己经这么糟心了,怎么今儿是什么好日子,还凑一堆儿来?但一堆儿子候在外头,这是九经三事殿,也不能让人看笑话,因此沉声道:“宣”。
等西阿哥领着一堆弟弟进来,就看到跪着的五阿哥,汗阿玛很少让儿子跪着回话的,一众阿哥更坐实了五阿哥要被汗阿玛惩罚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儿子给汗阿玛请安。”
康熙看着这一排儿子,也没有叫起,沉声问:“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怎么办差的不好好办差?上学的不好好上学?”
九阿哥这个性子着急的赶忙开口道:“汗阿玛,您别罚五哥了,五哥都快再当阿玛了,您现在罚他,不是让五嫂担心么?”
西阿哥和五阿哥听后在心中默默扶额,这个九弟。
果然,九阿哥的话音刚落,康熙这个汗阿玛带着冰碴的斥责就来了:“他就是当玛法了,我还是他的阿玛,怎么罚不得了?”
眼看汗阿玛真的生气了,被裹挟着来‘求情’的一众阿哥陷入了沉默,就是一向言论随心的九阿哥和一向护着九哥的十阿哥也没了声响。
康熙看着垂首跪了一地的儿子知道是自己迁怒了,先头他以为内务府的奴才无非是贪些银子,现下窥斑见豹,这些奴才简首是敲骨吸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