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西所的宫人太监让安茹指挥的团团转,那厢五所的五福捧寿圆镜前,七福晋笑容满面。!t.i.a-n¢x+i*b`o¢o/k~.^c¢o′m.
昨儿晚上她依了五嫂的话,将戴佳贵人的事儿给七爷一说,七爷虽当时就冷了脸,但也不是没应承。
这烫手的山芋婆母虽然甩不出去,但也现于七爷这一家之主跟前了。
吉时至,两妯娌又在西所的影壁前相逢了,亲热拉着安茹手的七福晋今儿笑的真挚爽朗:
“哎呦,五嫂,这门挨着门的,您还出来接一趟,我今儿啊,就是专来谢谢您的。”
安茹拍了拍她的手说:“昨儿托七弟妹的福得了猫儿,今儿合该是我谢谢弟妹。”妯娌俩说着闲话相携进了正房。
待看到那一桌子锦绣后,七福晋朵吉啧啧出声:“原来我是个张扬的,现下一个人的活儿,到了我们五所,需要两个奴才来,没想到还是五嫂您聪明,您这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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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安茹看着抚掌而笑的七福晋无奈道:“要不是七弟妹想露富,难道那起子奴才还能掏您兜儿不成?”
七福晋见状佯作生气状说:“五嫂您这就是不食烟火了,西所有翊坤宫宜妃母和宁寿宫皇祖母罩着,奴才们给西所办差夜里都得睁一只眼备着您传唤,五所我要是不舍些银子怎么办呢?还能跟奴才们歪缠这些?”
安茹听后叹了口气道:“这紫禁城不光是汗阿玛的紫禁城,也是包衣的紫禁城啊!”
“哎呦,五嫂,这话可不敢说,咱们赏锦,赏锦,我今儿为了配您巧夺天工的设计,还带了首饰来配,您可不许跟我客气啊。,x/l.l¨w.x^.+c~o+m.”
随着七福晋话音落,跟着她的大宫女琉璃放下捧着的首饰匣,一掀盖,只见三层贴红绒的托盘如同龙鳞册展卷,渐次升起,错落有致。
托盘上的物件也没丢了这番隆重出场,一层是银镶红蓝宝石的头面两套,一色缠枝莲,一色西项如意纹;二层是几块白底青的雕花翠玉佩;三层则是车好的白底青翡翠珠。
安茹看着大阵仗知道这是七福晋的心意,因此也不推拒,笑着说我是嫂子,且让着你,你选首饰,我给你配衣裳。
七福晋听言也不客气,“我观五嫂日常多青绿,想来这套银镶蓝宝石的更衬您,我就要红色的。剩下的珠子玉佩,让红梅这丫头看着配宫绦丝络,翡翠珠子可以用来穿十八子。.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安茹看她安排的明明白白自然无有不应,自己将桌上的锦缎也做了安排:“这匹玫红色荷花双喜暗纹的宁绸色正,给弟妹做一个宽袖素绸旗袍,夏日里可衬纱裙,滚鱼戏莲叶的宽边,夏天穿着正应景,到时候弟妹配翡翠玉佩或者翡翠十八字都得宜。”
七福晋听着安茹的描述也顿生向往之情,抚掌而笑道:“不愧是五嫂,我听着都好,恨不得立时穿上。上次您送的纹样我己经使了银子让针线上人制夏衣了,没想到今儿还有更好的。”
安茹心想,我这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自然惊讶,开口却是:“我这一天也无事,除了琢磨吃穿也没旁的了。”
七福晋来了兴致,安茹也有心消遣,妯娌俩细细的将十多匹料子都作了安置,如此又消磨了一个时辰。
一切安排妥当后,说到这一匣子珍贵物件,安茹才知道这是纯亲王福晋给七福晋的添妆,朵吉扬了头道:“我知道我先头儿不厚道,可实在没法子,吴嬷嬷面对戴佳贵人只会让我忍,谁能想到如水一样温柔的贵人有那么多钝刀子磨人的法子和话儿。五嫂受了我一回累,也跟我享受一回吧。”
安茹见状点头道:“我们爷昨儿还跟我大小声呢,他说我这是里外不讨好,可我这不是讨着弟妹的好了么?”
七福晋听言款款深蹲下拜,骇的安茹连忙放下茶盏起身去扶:“七弟妹,您这是做什么,在我跟前很不必这样的,你的处境我知道,我的处境你也知道,我就想处个知心妯娌,相伴着一道儿消磨时光罢了。”
七福晋顺着安茹的力道起身道:“我自小见多了姐妹之间的大争小斗、为了院子、衣裳、首饰、亲事,嫂子先头待我有五分,我却只虚应嫂子三分,如今事儿上见真章,亲亲看我长大的嬷嬷一味劝我忍,嫂子却给我出主意。不瞒嫂子,我先头在闺阁是最要强不过的姑奶奶,如今嫁了人,让我这婆婆将我五分心气儿磨没了三分。”
似是想到伤心处,七福晋眼睫挂着泪珠悄声道:“回门那会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