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难改与生俱来的骨相。”
“昨夜风疾露重,扰得人难以安枕。“陆成业忽地垂眼拨弄袖口,声线里裹着试探,“偏西厢房瓦缝里漏进些嘤嘤嗡嗡的声响,倒不知......“他眼皮突地一跳,喉结滚了滚,“大哥房里可曾听见甚么蹊跷动静?“
宋清荷认真的回忆了一番,道:“倒是没听到。我俩前半夜在外公那边,后半夜才回来休息,可能是太累了,什么也没听见。”
说着她忽然上前一步,离陆成业更近,低语:“今天晚上你大哥陪外公下棋,回来得晚,你可以来东厢房亲自听听有没有蹊跷动静……”
说罢,宋清荷冲着陆成业露出暧昧的笑容。
陆成业心中咯噔一声,看着宋清荷离开的背影,嘴角划出讥笑的弧度。
“原来都是装的。”
崇北府衙。
陆观棋斜倚在古槐斑驳的树影里,青灰官袍衣袂随风轻扬。他指尖轻捻着的碎叶无声坠落,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裴亭云在康远的引路下出现在月门。
“陆大人。”
裴亭云抱拳,“陆大人的恩情,裴某谨记在心。”
陆观棋循声回身,道:“这是我答应过你的事,况且,我也有我的私心。陆家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裴小姐。该是陆观棋向裴家道歉。”
提及妹妹,裴亭云瞬间红了眼眶,“忘宜在天有灵,也一定会开心的。这件事不是陆大人的错,陆大人不必道歉。”
陆观棋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道:“裴少爷,今天我是想和你说……大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