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好人。”宋清荷望着他,目光温柔又坚定。
宋清荷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道:“这有五百两,是我的钱,和陆家没有关系。麻烦严姨娘帮我转交给阿丘。阿丘的事,我很抱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对不起。”
说到阿丘,陆观棋刚擦过药的双手握紧,掌心传来的痛依然无法抵消心里的。严若敏心疼的让儿子松开:“你干什么呀,松开。”
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宋清荷的眼眶里掉下,被陆观棋收进眼底。
她道:“我先回去了,严姨娘,观棋。”
“我送您。”严若敏说着,跟在宋清荷身后和她一起出门。
很快,严若敏一个人回来,看到桌子上的银票,她叹口气:“大少奶奶才是好人。我再从月钱里拿一些出来,凑一千两给阿丘送去。等他休养好,不要再在府里做事了,一千两够他下半辈子生活,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嗯。”陆观棋起身,道:“我累了,娘,先回去休息了,您也总早点休息。”
严若敏点点头,还不忘嘱咐:“明天早上起来一定要让上药,别嫌麻烦不上。”
实际上陆观棋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去了下人住的院子,看到躺在床上昏睡的阿丘。
沾染血迹的衣服已经被换掉,脸也擦干净了。
陆观棋和阿丘第一次见面,陆观棋五岁,阿丘七岁。他被家人以一两银子的价格卖到陆家为奴。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经常在一起玩儿扔羊骨,被管家看见都会骂阿丘一顿,抓他去干粗活。一直到陆观棋进宫做皇子伴读,两个人才不在一起玩耍。
宋清荷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悲怆感,还在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