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行继续道:“还有,如果她真的是宋清荷,她来陆家的目的是什么,哥你应该很清楚。?x¨x*i.a,n?g*s+h¢u`..c+o?m\”
宋清荷不是裴忘宜这件事,对陆观棋心中涌动着的情愫,是一种救赎。
严慎行说的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我相信她是渡州人士。”陆观棋说的是肺腑之言。“退一步说,她若真是宋清荷,宋泊简的女儿还活着,我更要保护好她,算是我对宋泊简的歉意。”
严慎行看着眼前的陆观棋越发觉得陌生,什么是色令智昏在这一刻具象化。
“你已经心里有数了,她就是宋清荷。你知道,即使没有私盐案宋泊简也难逃一死。你对宋泊简的歉意从何而来?因为他是你喜欢的人的父亲。”严慎行道:“我不能让这么危险的人继续留在你和姑姑的身边。”
说着,严慎行大步朝外走去,被陆观棋伸手拦住。
“你做什么?”
“只要她不是裴忘宜,替嫁到陆家就可以定她的罪。还有,陆家和裴家断了姻亲关系,你才能无所顾忌的下手查裴家和粮案的关系!”严慎行认为陆观棋之所以查案迟缓,是因为涉及到裴家,眼看着陆观棋因为儿女私情被迷了心智,他决定替陆观棋扫清障碍。^x-x.k`s^g?.+c¨o¢m/
“她不过一介女流,还能动我分毫不成?慎行,你就不能冷静一点么!”陆观棋厉声斥责。
“你敢说你查案迟缓和她无关!”严慎行性子直,“再这么下去,先不说于国于民有何坏处,皇上那块你都没办法交差!今天我必须替你做出决定!”
陆观棋靴底碾碎院中的石子,借力腾空翻过严慎行,挡在他面前。
严慎行右拳虚影凝成拳风,朝陆观棋直直打去,陆观棋五指抓住严慎行的右手腕向后使劲,将他推了出去。
两人对拆几十招,最后还是严慎行处于下风,被陆观棋一脚踢倒。
自知自己出手重了,陆观棋伸出手,关切道:“慎行。”
严慎行捂着胸口起身,失望又不甘:“我一定会找到她就是宋清荷的证据。”
严慎行径自步出朱漆铜钉的皇城司大门,暗绣图案的锦缎袍角在夜风中翻飞如墨。
陆观棋望着他渐远的背影,命院中杂役去找康远。
“就说宫里赏的金花露酒还封着,请他带上去找严大人对酌,这几日都不要让严大人离开他的视线,有任何情况及时回禀。+8`6*z?h_o′n¨g·.-c!o*m,”
趁着夜色,宋清荷在陆兆松睡下后,再一次换上府中的小厮衣衫,随裴忌从陆府后门溜出。
她无法确定陆观棋会不会查到自己是宋清荷的事实,在这之前,必须和裴亭云早早绸缪得万全之策。
裴亭云听罢她的话,叩了叩黄花梨案几。
“忘宜自笄年起便随我娘在城隍庙布施,很多人都见过她。想不到陆观棋竟然早就起疑。“
“裴家替嫁不是什么大事儿,反正陆进想要的只是裴家的财产。我是怕万一陆观棋查出我是宋清荷,哥,你就如实讲是怎么遇见我,又是怎么让我替嫁,其他的你一律表示不知道。”
“那你呢?你准备怎么办?”
“暂时应该没有问题,他心仪于我,我应该还可以牵制住他。”宋清荷道。“让陆成业在生意上栽跟头,离间他和陆进的关系,再让陆观棋背上‘觊觎长嫂’的罪名,陆家越乱我就越安全。”
裴亭云交叠双臂,指尖无意识的揉捏着衣服,“你是以你自己做饵。”
“纵是身无长物,无权无势,亦无倚仗。”宋清荷语气平静,涩然一笑。
第二天上午,‘秋老虎’的太阳很是毒辣,晒得地皮发烫。
宋清荷坐在花厅里品茶,她看眼外面的日头,正是翡翠去求见陆夫人的时间。她在等着锦绣斋传来消息,自己再‘登场’。
陆成业一双黑靴碾过青砖地,不请自来,连通报都没有一声,两个小厮低眉垂首紧随其后,手中拎着的朱漆食盒晃得红穗子乱颤。
“大嫂!”陆成业嘴角斜斜挑起三分笑纹,眼尾褶痕里满是阴鸷毒芒。
“三弟怎么也不差人通传一声,大嫂倒是给备上一壶好茶呀。”宋清荷皮笑肉不笑。
陆成业笑道:“一家人用不着备茶,大嫂喝什么,我喝一口就行了。”
他眼神瞥向宋清荷身旁的茶杯,手快直接伸了过去,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这段时间忙于和裴亭云做生意,陆成业几乎没怎么来过。
“给大哥和大嫂买了些京城中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