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对裴亭云和王璠道:“陆观棋阴郁狡诈,虽然放了舅舅,可肯定会派人跟踪。裴公子和舅舅是相识关系,他恐怕已经知道了。如果陆观棋问起,裴公子可以如实说,舅舅八年前曾救过裴小姐的命,所以这些年两人一直有往来。”
裴亭云点下头:“我明白了。”
“舅舅,只要陆观棋认为你还有价值,他就不会轻易杀你。你就继续待在京城,找个房子住,可以重新开铁匠铺,正常生活。任他监视一段时间。”宋清荷继续道。“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陆观棋怎么会知道,舅舅每年都会来京城看我呢?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舅舅,这事儿你告诉过别人么?”
王璠陷入回忆之中,在脑海中苦苦搜寻。忽然间,他想到一个人。
“大胜!大胜知道!可是他答应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连宋泊简都不知……”王璠越说越不自信,越说越犹疑。
“大胜?”宋清荷脑海中快速过一遍宋府名字里有‘胜’字的人,“宋胜?他在宋府待了很多年,舅舅你认识他?”
“他是落雁城人,我们自幼相识,后来他家为了生计搬到京城,我是在秀儿去世后才知道他在宋府当差,还改姓宋。”王璠如实回答。“我能每年偷偷看你一次,也是多亏他帮忙。”
宋清荷将自己放在宋胜的位置上去思考,慢慢道:“如果真是宋胜,那说明他没死,还投靠了陆观棋。宋府出现内鬼,内鬼会只做这一件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