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聂雨萱自绝心脉,那绵延两千年的温柔一梦骤然破碎。-x~i*a-o¨s?h_u·o?h¨u′n*.\c*o!m?意识从那具凡人的躯壳中剥离,如潮水般退去,瞬间跨越了时空的壁垒,回归到东海之底那沉睡了两千年的龙族真身之中。
灵识归位的刹那,一股磅礴浩瀚的力量轰然炸开。那是在另一个世界积攒的两千年功德与气运,此刻再无压制,尽数显化。金色的光芒几乎要刺穿深海的幽暗,化作一轮煌煌大日,光芒所及之处,连深海海眼下镇压的无尽孽力都为之退避三舍。敖萱猛然惊醒,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运转心法,将这几乎要凝为实质的功德气运尽数收敛,隐藏于元神深处。这等异象若是被洪荒大能察觉,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窥探。她暗自思忖,这功德的用法,还是等有时间去请教师傅鸿钧为好。
她闭关的宫殿外,一道欣喜的气息迅速靠近。沉重的殿门被无形的力量推开,龙王敖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与百年前相比,他眉宇间的沉郁之气消散了许多,原本被孽力侵蚀得有些虚浮的气息,此刻己然凝实,赫然是准圣初期的修为。\s.h′u?q·u?n′d_n¢s..^c,o·m-他看着安然无恙的女儿,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萱儿,你出关了。”
他快步走到敖萱身边,仔细地打量着她,目光中满是父爱的关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在那方小世界,可曾过得辛苦?有没有人……为难于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乖女儿满打满算,从龙蛋里出来也不过几万余年,在洪荒中还只是个孩子。若非她得了这番奇遇,恐怕要像他其他那些孩子一样,终其一生,靠着丹药和天材地宝的堆砌,也难以触碰到大罗金仙的门槛。而现在,是她,是自己这个最小的女儿,以一己之力,将整个龙族从沉沦的深渊中硬生生拖拽了出来。有了她分润的功德气运,不仅他自己能短暂离开海眼,修为大进,就连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竟也纷纷突破,踏入了梦寐以求的大罗金仙之境。整个龙族,都因她一人而新生。
敖萱看着父皇眼中的关切,心中一暖,摇了摇头,唇边漾开一抹浅笑,一如当年的明媚模样。“父皇,您放心。小世界中的事情,女儿不便透露太多,这是规则所限。但我可以告诉您,女儿现在是大罗金仙的修为,又有父皇和师傅赐下的诸多法宝护身,怎么会不顺利呢?”
她说着,俏皮地从自己的随身空间里取出了几坛熟悉的酒,递给敖渊。^x-i,n?d\x~s+.¨c_o\m′“父皇,这是女儿从那边带回来的佳酿,名叫‘天子笑’,您尝尝。”
敖渊接过酒坛,光是闻着那清冽的酒香,便知不是凡品。他小心地收好,心中的欣慰与骄傲几乎要满溢出来。
敖萱又道:“父皇,女儿这次出关,是想去紫霄宫看看师傅。算起来,也有两千多年未曾拜见他老人家了。而且再过几百年,便是师傅他二次开讲之日,我正好提前过去,陪陪他老人家。”
“应该的,应该的!”敖渊连连点头,“道祖对你恩重如山,理应多去侍奉。快去吧,家中之事,有父皇在。”
辞别了父皇,敖萱回到自己的寝宫,开始兴致勃勃地在空间里翻找起来。她要给师傅挑些礼物。鸿钧道祖何等人物,洪荒中的一切奇珍异宝于他而言不过是掌中微尘,法宝灵根更是无法动其心。敖萱挑选的,都是些在洪荒中绝对见不到的新奇玩意儿。一柄从蓝氏听学时得来的云纹银扇,一把魏无羡亲手削制的陈情笛仿品,甚至还有一小盒薛洋研究出来的、甜到发腻的糖块。这些东西对修为无甚裨益,胜在新奇,更胜在一番心意。她想,师傅肯定不会嫌弃的。
当她驾云抵达混沌深处的紫霄宫时,道童昊天早己恭候在宫门之外。见到她,昊天立刻迎了上来,躬身行礼:“敖萱师姐,老爷算到您今日会来,特意命我在此等候。”
“有劳昊天师弟了。”敖萱笑着从袖中取出一枚精巧的机关小鸟,递了过去,“这是我闲来无事炼制的小玩意儿,不值什么,师弟拿着解闷吧。”
昊天欢喜地接过,那小鸟在他掌心扑腾着翅膀,活灵活现。他引着敖萱穿过外殿,向内院走去。
鸿钧道祖正端坐于云床之上,周身道韵流转,双眸开阖间,仿佛有宇宙生灭。见到敖萱进来,那古井无波的眼底,才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弟子敖萱,拜见师傅。”敖萱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礼毕,她献宝似的将自己挑选的礼物一一呈上,叽叽喳喳地解释着每一样东西的来历和趣味。鸿钧看着那些凡俗之物,又看了看徒弟那张神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