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三人收拾好行装,辞别了家人,便踏上了前往姑苏的路。o¤齐&盛?÷小~?说a网{?+ ·′免?*费÷3(阅3μ读_-?他们并未急着赶路,而是决定效仿当年的游侠,一路行一路猎,也算是一场修行。
这日,走走停停,便到了潭州地界。此地文风鼎盛,与清河的尚武之风格格不入。他们在一间茶楼歇脚时,听闻此地有一位奇女子,人称“莳花女”,常会不定期地举办诗会,邀请过路的风雅修士,一时间引为美谈。
“莳花女?”聂雨萱呷了一口香茗,水亮的眼睛转了转,促狭地看向身边的两位男伴,“我说云韶君,砚雪君,不知二位的才情,够不够风雅,能不能入得了这位莳花女的青眼,得一张请帖,好让小妹也跟着开开眼界,一睹芳容呀?”
魏无羡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我别的不好说,作几首歪诗还是会的。倒是怀桑,你这‘砚雪君’的名头,怕是正好搔到了人家的痒处。”
聂怀桑无奈地摇着扇子:“你们就别拿我打趣了,我这点微末伎俩,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
话虽如此,当夜,他们还是去了那场临江而设的诗会。′三,叶*屋+ ^免·费¢阅.读+只见江上起了薄雾,一艘精巧的花船缓缓驶来,船头立着一位女子。她身着碧色罗裙,裙摆上绣着层层叠叠的白色小花,晚风拂过,那些花竟似活了一般,轻轻摇曳。她并未戴面纱,容颜秀美绝伦,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愁绪,手中捧着一只青玉花瓶,瓶中插着一枝含苞待放的白梅。她一出场,并未言语,只是将那瓶中白梅对着江心一倾,刹那间,无数馥郁的梅花瓣凭空出现,如雪花般洒满江面,清冷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夜空。
在场的修士无不为之倾倒。
莳花女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最终落在了手持折扇、气质温润的聂怀桑身上。她盈盈一拜,声音如玉珠落盘:“久闻清河砚雪君画技无双,小女子斗胆,想求君上赠画一幅,不知可否?”
说着,一张以花瓣压制而成的请帖便轻飘飘地飞到了聂怀桑面前。
聂怀桑正要推辞,却感到袖子被轻轻拉了一下。他侧头看去,只见聂雨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对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既然是莳花女相邀,恭敬不如从命。*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聂怀桑心领神会,收起了请帖,温和地应了下来。
聂雨萱心中却在飞速盘算。方才莳花女出场的一瞬间,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股不对劲的气息。那股妖气虽然被花香掩盖得很好,却并不纯正,其中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暴戾与阴冷,可偏偏又没有沾染半分害人之后的血腥味,着实古怪。看来,这画,是非画不可了。
跟随莳花女来到她那雅致的居所,西周奇花异草遍布,暗香浮动。刚一落座,魏无羡便率先发难,他嘴角噙着一贯的笑容,话语却像淬了冰的利箭:“莳花女,你身为花妖,在此地聚集人气,究竟是想做什么?为何不好好在深山中修炼,偏要出来与凡人纠缠,莫不是想吸取精气,行那害人之事?”
莳花女被他这番首白的诈语说得一愣,随即露出一抹苦笑,那笑容里满是凄楚:“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云韶君。我……我只是倾慕那些风雅之士的才情,与他们诗酒相交,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他们的事情。”
“你不是想要我二哥的画吗?”聂雨萱适时地开口,打断了她的辩解,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道,“作为交换,我希望你能坦诚相告。你身上的妖气为何与寻常花妖不同?你难道没有察觉到,那股戾气正在一点点侵蚀你的心智吗?若再放任下去,你恐怕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
莳花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聂雨萱,嘴唇颤抖了许久,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答应了,告诉他们,她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修成精怪,皆因无意中得到了一块黑色的怪铁。那铁片能聚集天地灵气,助她修行,却也让她与日俱增的戾气捆绑在了一起。如今,她己经和那块阴铁休戚相关,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摆脱,才能不让那股戾气彻底吞噬自己。
“原来是阴铁。”聂雨萱了然。她看向面露绝望的莳花女,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若你愿意将那块阴铁交出,我们可以帮你斩断它与你的联系,化解你身上的戾气。”
“当真?”莳花女的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冀。这阴铁对她而言早己是块烫手的山芋,如今有人能救她脱离苦海,她自然是无不应允。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聂雨萱不再耽搁。她让莳花女将那块阴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