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确实令人担忧。”
“是吗?”裴明远淡声回应,目光落在那封信上。
他拿起信,仔细翻阅,片刻后嗤笑出声。
“你们连伪造都不会了吗?”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裴明轩脸色不变,依旧微笑:“大哥若觉得有问题,不如让鉴定师再查一遍。”
“不必了。”裴明远抬眸,目光凌厉,“这封信,是我昨天亲眼看着苏念仿写的。”
众人惊愕。
裴明轩微微眯眼。
裴明远却不再理会他们,而是转身面向几位年长的长老,声音沉稳有力:“如果你们还在乎裴家的名声和未来,就不该相信这种拙劣的谎言。”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柔和下来。
“苏念……是我妻子。”
一句话,掷地有声。
“她是我的选择,也是我唯一愿意守护的人。从今往后,谁要质疑她,就是在质疑我裴明远本人。”
寂静。
几秒钟后,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几位原本立场摇摆的长老,在听到“妻子”二字后,神情明显松动。
裴母生前最重家风,也最敬真感情。
若裴明远当众承认苏念为妻,那便不再是外人,更不能以身份问题来打压。
裴明轩脸色终于阴沉下来。
但他并未发作,只是淡淡一笑:“既然大哥心意已决,那我也只能尊重。”
婚礼当天,阳光明媚。
宾客云集,豪门名流齐聚一堂。
而在仪式尾声,苏念在众人面前打开一封“裴母遗言”,声音清朗:
“……我深爱我的儿子明远,也希望他能找到真正懂他、护他之人。苏念是个好女孩,我不怪她,只希望她能陪在我儿子身边,替我看他平安喜乐。”
她念到最后一句,微微一顿,抬眸环视全场:
“真正的继承者,应有担当、有爱、有勇气。”
全场哗然。
几位原本对裴明远有所顾虑的长老,纷纷点头称赞。
裴明轩站在角落,脸色铁青,手中酒杯几乎捏碎。
他输了一局。
但他知道,这场棋,才刚开始。
夜幕降临,婚礼结束,宾客散尽。
裴府归于寂静。
琴房里,传来悠扬的旋律。
是裴母最爱的曲子。
裴明远独自坐在钢琴前,手指缓缓滑过琴键。
就在他沉浸其中时,手机震动响起。
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他接起,听筒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你以为赢了?游戏才刚开始。”
电话挂断,余音未落。
他猛地起身,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仿佛听见命运低语。
琴房门外,苏念悄然驻足。
她并未敲门,而是静静听着那熟悉的旋律——
正是裴母车祸前,最后一次演奏的曲目。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毯上,裴明远早已不在身边。
苏念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一侧床铺,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不安。
昨夜的婚礼还历历在目,那一纸遗言仿佛是她命运的转折点。
可她知道,裴家的暗流远未平息,而裴明远……他昨夜琴房里的背影,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始终萦绕心头。
她披衣起身,问了周秘书几句,对方支吾片刻才低声回道:“少爷一大早就去了录音室,没说原因。”
苏念沉默下来。
她知道那个地方——那是裴母生前最爱的私人录音棚,也是她车祸前最后一次演奏的地方。
裴明远极少带人去那里,连阿ken也只能在门外守着。
但她还是决定跟过去。
录音室外,晨雾未散,空气中带着一丝寒意。
她轻轻推开门,却被眼前的画面钉在原地。
录音室内,裴明远坐在控制台前,耳机紧贴耳畔,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那段旋律。
那首曲子,她听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裴明远母亲亲自弹奏的版本。
“少爷今天状态不对。”阿ken站在一旁,压低声音劝阻,“昨晚的事已经够多了,你现在不该再逼自己。”
裴明远却猛地拍桌打断:“重录!我要她亲口唱出来!”
他的声音嘶哑、暴戾,像是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
苏念再也忍不住,推门而入。
“明远,别这样……”她轻声开口,想靠近他,却被他凌厉的眼神制止。
“你戴着它,唱一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耳环,冰冷的金属在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