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布——方才在暗格里捡到的,"这布上的纹路,和我爹遗书上的暗号一样。"
汪船长的手突然抖得厉害。
灯笼"啪嗒"掉在船板上,火光映得他老脸惨白:"那是'血魂浆'!
十年前景帮跑海外的船带回来过,说是能让武徒强行突破武心关......可那东西要拿活人血髓泡三个月,每天抽一盅,人还得活着受着......"他突然捂住嘴,喉结剧烈滚动,"九局大人,九局大人他......"
方仁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父亲遗书中"先天秘境能量"的字迹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原来所谓的"秘境",竟是拿活人当炉鼎!
他望向远处已靠岸的鬼船,见几个黑衣人正用苫布盖住舱口,心头的火"腾"地烧起来:"汪伯,前日和鬼船交易的钱掌柜,他住哪?"
"西市米行后巷第三家。"汪船长抹了把脸,"你要......"
"我要看看这根线,能牵出多大的网。"方仁杰扯过干布擦了擦刀,"您回船,别露面。"
月上中天时,方仁杰蹲在钱掌柜家院外的老槐树上。
他看着钱掌柜裹着黑斗篷溜出后门,怀里揣着个鼓囊囊的布包,鬼鬼祟祟朝江边走去。
更夫的铜钲挂在腰间,他跟着跃下树,脚底沾了泥也顾不得,只盯着钱掌柜的背影——那布包的形状,像极了鬼船舱里的琉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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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掌柜的船是艘普通的渔船,船舷刷着"福顺"二字。
方仁杰躲在芦苇丛里,等船行出半里,才解了自己的舢板悄悄跟上。
江风卷着芦苇叶沙沙作响,他听见钱掌柜压低声音骂:"九局的人催得紧,这趟要是再送晚......"
船速渐缓时,方仁杰的后颈又开始发烫。
芦苇丛中透出一点微光,等他绕过最后一片芦苇荡,就见一座青石板码头从江底升起——说是码头,倒更像座水下宫殿的入口,两侧的石壁上爬满水藻,正中央的石碑被擦得发亮,两个大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天枢"。
方仁杰的呼吸骤然一滞。
他记得神判门古籍里提过,"天枢"是上古星官名,主掌枢机运转,可大乾王朝的江湖志里,从没有哪个势力敢用这等名号......
钱掌柜的船"吱呀"靠岸。
方仁杰急忙将舢板划进芦苇丛深处,就见钱掌柜掀开石碑下的暗门,一道黑影从门内伸出手,将布包接了过去。
那手背上的青黑纹路,像极了鬼船舱里劳工眼白的颜色。
"明日寅时,货船过青龙滩。"黑影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石板,"九局大人要见活的。"
方仁杰攥紧了腰间的铜钲。
石碑上的"天枢"二字在他视网膜上灼烧,系统虚影在识海翻涌,仿佛在说:这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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