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让他们信……信我死了。”
柳姑娘的手指骤然收紧。
她盯着方仁杰眼下的青黑,突然反手按住他的手腕:“需要我做什么?”
“明早卯时三刻,去西街药铺买安神散。”方仁杰扯出个笑,“朱捕头的人会跟着你,你得让他们看见你捧着药包往更夫屋跑——然后,忘了今晚见过我。”
柳姑娘的银饰在风里轻响。
她转身时披风扫过青石板,只留下一句“当心”,便消失在巷口的雾里。
方仁杰最后看了眼更夫屋。
竹榻上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紫,炭炉里的火星即将熄灭,像极了他此刻冰凉的心跳。
他摸出怀里的半块玉牌,裂痕在指腹下硌得生疼——等他回来,定要把这裂痕,连带着吴大人的阴谋,一并碾碎。
血衣书院的地窖霉味呛人。
方仁杰蜷在草堆里,听着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咚——”第四声更响时,他听见头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朱捕头的粗嗓门:“给老子砸开!”
木门碎裂的声响震得地窖落灰。
方仁杰贴着墙根往上挪,透过通气孔看见朱捕头举着火把冲进来,火光照亮竹榻上“尸体”的脸——那是他用面粉和胭脂捏的假人,脖颈处的“致命伤”还在往下滴“血”。
“好!好!”朱捕头踢了踢假人的腿,“吴大人说得对,这更夫就是个没脑子的!”他掏出腰牌往桌上一摔,“去报吴大人,就说方仁杰畏罪自杀,毒发身亡!”
吴大人的笑声穿透晨雾。
方仁杰看见那五品官服的身影跨过门槛,手指戳着“尸体”的额头:“神判门?呵,二十年前就该绝种的东西。”他转身对朱捕头道,“把尸体挂在城门楼子上,让洛宁城的百姓看看——”
“看看什么?”
冷冽的声音惊得众人抬头。
暴雨初歇的书院高墙上,方仁杰立在青瓦之间,发梢滴着水,袖中短刃的寒光映着他泛红的眼:“看看吴大人的刀,能砍得了活人,砍不了死人?”
吴大人的官帽“啪”地掉在地上。
朱捕头的刀刚出鞘半寸,便见方仁杰足尖一点,身影已没入晨雾里——只留一句被风吹散的低语:“九局大人……你们的局,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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