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手无名指缺了半截,断口处结着暗红色的痂。她浑身僵硬地起身,滑板从座椅下滑落,露出底面——不知何时,上面多了道新鲜的划痕,歪歪扭扭写着:“下一班车,等你来”。
她踉跄着冲下列车,回头望去,巴士已消失在夜色中,只剩路牌上“黄泉路”三个褪色的字,在风中轻轻摇晃。
城市的另一边,暴雨再次倾盆而下。某个废弃的公交站台里,七个孩子挤在长椅上,身上的黑衣还在滴水。最小的那个孩子摸着下巴上的淤痕,抬头问:“姐姐,刚才那个小姑娘会记得我们吗?”
穿长风衣的女人低头看着掌心的伤口,嘴角扯出腐烂的微笑:“总会记得的……当她下次看见末班巴士时,就会想起我们的‘游戏’了。”
雨幕中,又一辆末班巴士缓缓驶来,车灯昏黄如鬼火。车门打开的瞬间,穿校服的赵银萍站在站台下,抬头看向巴士…
夜,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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