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狐狸精。”
阿福进来伺候温珉洗漱完,又换上一套很显气色的粉金轻纱刺绣广袖长裙,腰身修束的很贴合,将温珉整个人修饰的高挑婀娜。
温珉不喜在头上戴繁重的首饰,通常都是一顶小巧的冠将发挽上去固定。
今日戴的就是九凤珠金冠,精巧不失贵气。
时辰不早了,周容辛闲散的坐在前堂等着温珉梳洗打扮好出来一起吃早膳。
没等来温珉,反而等来了门房:“驸马。”
“何事?”周容辛平静温和的问。
小厮悄悄瞧了周容辛一眼,表情有些支吾犹豫:“是城阳侯世子来了。”
周容辛面上依旧温和,眼底阴暗不明:“你去回他殿下尚未起身。”
“是。”小厮退下。
不违立马上前低声与周容辛回禀:“雾止昨夜回来了,说是诏狱传出消息,孟玉青小产了。”
周容辛眼尾微动,恰有快意闪过:“她竟有孕了。”
“锦衣卫用刑了?”
“尚未,听说是看见别的邢犯受刑吓得小产了。”
“城阳侯府知晓了吗?”
“消息就是从城阳侯府传来的。”不违继续回道:“沈颐还未来得及去诏狱,夜里消息就传到城阳侯府了。”
那就是他们还没下手,老天就出手了。
周容辛垂眸冷笑,这就怪不得他了,还真是便宜孟玉青了。
诏狱落胎,怪谁?怪自己私贩盐,还是怪周容辛先将账本递交给了承平帝,然后又拿一本无关轻重的账本讹了孟玉青十万两?
那本孟玉青亲写的账册早就到承平帝手里了,周容辛拿了钱自然是销声匿迹了,怎么可能还有账册能还给她。
再说了,谁会拿真名去敲诈?
他又不傻。
“叫雾止回来,暗线继续在城阳侯府里盯着。”周容辛指尖平缓的点着桌面,眸色幽幽的不知在思索什么。
“好。”不违见温珉从里头的小门出来,忙退至一旁。
温珉扫了老实巴交的不违一眼,问周容辛:“在说什么?”
周容辛舀了一小碗血燕羹放到温珉面前:“刚刚门房来了,说是沈颐又来了。我见你昨日就没见他,今日就让门房去回绝了。”
温珉舀了一小口润润喉。
周容辛想了想,还是与她说了:“外头传出来消息,说是孟玉青下了诏狱后小产了。”
说完,周容辛悄悄打量着温珉的反应。
温珉凤眸微滞,心中并没有掀起什么感想,只淡淡应道:“我知道她有孕了。”
“殿下知道什么?”周容辛又问了一遍。
温珉若有所思的又说了一遍:“上次她找我借银子时,与我说她有孕一个多月了。”
顿时,前堂内一片寂静。
周容辛在想温珉知道孟玉青有孕为什么没有和他讲?温珉会希望孟玉青的孩子掉了吗?
因为那是沈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