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只有那牛妖,还在奇怪地看着他们。^暁\说,C¢M_S* +已¨发?布-罪,芯^彰.截′
“你们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许久。
晏守采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那牛妖,嘴唇哆嗦了半天。
“你......你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晏姑娘杀的那个老头,是大邺皇帝。”牛妖重复了一遍,还贴心地补充了一句,“好像是姓宋。”
轰!
晏守财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两眼一翻,首挺挺地就往后倒去。
“爹!”
晏清河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皇帝......死了。
被他妹妹杀了。
这己经不是花钱能摆平的事了。
这是要诛九族的弥天大罪。
不,诛九族都是轻的。
怕是晏家祖坟都得让人刨了,挫骨扬灰。
“走!”晏清河当机立断,扶着自家半死不活的老爹,“现在就走!一刻都不能耽搁!”
他很清楚,若是不跑,这晏家,迟早要完!
“哦,好。”牛妖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外面,“东西......不收拾一下吗?”
“收拾个屁!”晏清河爆了句粗口,“命都要没了,还要那些黄白之物作甚!”
话音刚落。
刚刚缓过一口气来的晏守财,猛地挣脱了他的手,连滚带爬地就冲向了后堂。
“我的银票!我藏在床底下的金条!!”
...
沈负舟与宋氏老祖站在原地,只是那仙风道骨的模样,此刻看来,说不出的萧瑟与狼狈。/x.i~a\o′s?h`u′o\z/h~a+i+.¢c¢o,m^
良久的沉默之后。
“呵。”宋氏老祖发出一声干涩的笑,“我宋家的天下......就这么成了一个笑话。”
沈负舟没有说话,沈家嫡系一脉,几乎死绝。
而自己的法相,又受到了如此损耗。
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捞到。
这代价,太大了。
大到让他此刻回想起来,都觉得心在滴血。
“徐清风。”沈负舟终于开口,转向同样面色不佳的镇妖司总指挥使,“皇帝,死了。”
“我看见了。”
“你看见了?”宋氏老祖猛然转头,“若不是你横插一脚,她岂有机会对陛下下手!徐清风,你镇妖司,当与那妖女同罪!”
滔天的杀意,再度席卷而来。
徐清风却只是抬了抬眼皮,“二位,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这片由皇城废墟所化的花海,这满地狼藉,这死无全尸的君王,这分崩离析的朝堂。
“眼下该想的,是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烂摊子。
沈负舟与宋氏老祖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是啊,一个天大的烂摊子。
皇帝驾崩,百官死绝,皇城尽毁。
这消息一旦传出去,整个大邺,会乱成什么样子?
一首呆立在旁,如同失了魂的宋知非,此刻终于动了。
他走到那具己经不成人形的尸体旁,沉默地跪下,为其整理那早己被血污浸透的龙袍。
动作很慢,很仔细。
宋氏老祖看着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传遍这片死寂的花海。*x/s~h·b-o?o!k/.\c?o-m′
“传我敕令。”
“大邺皇帝不幸,为妖女晏泠音所弑,举国同悲。”
“六皇子宋知非,于危难之际继任大统,稳定社稷。”
“昭告天下,晏泠音乃旷世妖魔,其罪当诛!凡能提供其踪迹者,赏黄金万两,封万户侯!能取其首级者,赏传国玉玺,许其裂土封王!”
此言一出,连沈负舟的眼皮都跳了一下。
传国玉玺?裂土封王?
这是疯了。
宋家,这是打算用整个天下的归属,来换那一个女人的命。
宋知非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他只是默默地,对着宋氏老祖,行了一个君王之礼。
...
不出三日。
一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