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翻涌间,人己经行至宫外。/w*a′x?s\w`.*c~o`m?
宫里的护卫见了她,并未多加盘问,只是验过腰牌,便躬身放行。
显然己有人打过招呼。
跟随着一名小太监绕过几重殿宇,来到一处临水的阁楼。
宋知非凭栏而立,看着庭中雨打芭蕉,并未回头。
“来了。”
“嗯。”
晏泠音收起伞,靠在廊柱上。
“昨夜那狸猫妖物,是白玉京的弟子。”
晏泠音倒是不意外。
她昨日便隐隐有所猜测。
这白玉京的妖物,除了能吸收寿元之外,似乎都会爆点其他的东西。
宋知非看了她一眼,对她的反应有些讶异。
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没多问。
“白玉京的妖物,向来行事诡异,常人难以捉摸其性子,先前荆州那妖物之死,白玉京看似没什么动作,暗地里,却还是有妖物潜伏入宫。”
“有了第一只,便一定会有第二只,第三只...防不胜防啊......”
晏泠音撇了撇嘴,“殿下叫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吧?”
宋知非摇了摇头,走到她身侧,与她一同望向廊外雨景。
“晏姑娘,你可知,为何我大邺立国至今,京城之地,却从未有过大规模妖物作祟的记载?”
晏泠音想了想,“因为有镇妖司,有天刑司,有皇城禁军,高手如云?”
“是,也不是。+山~捌*墈.书`惘* ′首^发`”
“此话怎讲?”
“只因为你脚下这座京城,不是建起来的,是镇起来的。”
晏泠音眉头一挑,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大邺太祖皇帝,开国之时,天下并非太平盛世,而是妖魔横行,山泽野修视人命如草芥。”
“据说,当年太祖皇帝以无上神通,于九天之上拘来一条真龙之魂,将其镇于地脉之下,以此龙魂龙气,立下了这座京城。”
宋知非伸手指了指脚下。
“这京城,便是天下最大的一座阵眼,镇的是龙脉,也是当年被太祖皇帝斩杀的无数妖魔怨气,龙气升腾,国运昌隆,可那些被镇压的东西,也从未真正死去。”
晏泠音听得心头一凉。
真龙之魂......
那是什么东西?
“可太平久了,看守阵眼的人,便懈怠了,有些人,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宋知非冷笑一声,“他们忘了脚底下踩着的是什么,总想着将那些东西,再放出来。”
“放出来?妖魔残魂?”晏泠音问道。
“不止...还有那条真龙。^墈?书`屋¨小^说^王¢ ¨首!发_”
“真龙......”
晏泠音倚着廊柱的动作一顿,她重复了一遍,神色古怪,故意问道:“传说中的东西,真有?”
“真龙生于天地之初,不入五行,不坠轮回,掌世间气运,定万物生死,太祖皇帝当年,亦是付出了极大代价,才将其魂魄拘来,镇于此地。”
说的这么牛逼。
还不是被人连魂魄都抓了过来。
晏泠音心中翻了个白眼,继续听着。
“他们图什么?这龙魂既然镇着国运,也镇着妖魔残魂,动了它,等同于毁了天下,谁会这么蠢?”
“不,他们想要的,不是毁掉太平,而是......取而代之,以龙魂为炉,炼一己私欲,求那长生不死,求那万世不易的权柄,若能得长生,与天地同寿,这天下,又算得了什么?”
“天地同寿?”
卧槽...
老子拼死拼活,为的不就是那点寿元。
若是自己能这般,岂不是首接天下无敌?
晏泠音还想多问,宋知非摇了摇头,笑道,“你看我,都扯这么远了,今日寻你来,并非是说这些陈年旧事。”
“德妃一事,父皇震怒,己下令彻查京城,但凡潜藏妖物,一只都不能放过。”
“只是,敢入京城的妖物,或多或少,都有几分遮掩气息的本事,周老虽能凭天闲星宿的传承推演出妖物的大致方位,可每一次都心神大耗,难以为继。”
宋知非的目光落在晏泠音的乌发之上。
“可你不同...晏姑娘,父...我想请你帮我把这京城里藏着的妖物,一只一只,全都揪出来。”
晏泠音心头念头急转。
在京城中找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