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非不知为何,对晏泠音总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求′书+帮, ~追′嶵,鑫~璋-结.
或许是对方敢杀白玉京的妖物?
亦或者是别的。
总之,既然晏泠音开口,他也懒得追究。
“既然来了,那便一同看看。”
西人一同回到殿中,走到那两道身影旁。
宋知非蹲下身,伸手探了探二人鼻息,又翻过他们的身子。
一个瞧着油头粉面,另一个,则显得普通许多。
可当禾九看清那张普通面容时,脸上突然僵住。
“此人...你认识?”
天刑司内,论起谁与江湖上的三教九流打交道最多,没人比的上禾九。
既然认识,那也免得自己还要花费功夫去查验。
宋知非站起身来,盯着禾九道:“说吧,是什么人。”
禾九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
“此人......是雁过门的叛徒...江湖人称,三更手。”
晏泠音面色一呆。
什么?
这就是三更手?
那岂不是,功法就在此人身上?
亏自己刚刚还在盘算,自己来过这宫中的事己经被六皇子知道。
万一宫中那物失窃的消息闹的沸沸扬扬,少不了对方怀疑到自己头上。
结果,人就这么首挺挺躺在了自己面前。
晏泠音下意识地瞥了禾九一眼。
可对方的神色,同样有些不好看。¨6+邀¢墈!书¨惘, ¢毋!错′内,容!
宋知非闻言,皱眉道:“雁过门?三更手?此人潜入宫中,意欲何为?”
禾九干咳两声,连忙躬身道:“殿下,这我如何知晓?我与此人,也只是在江湖上听过其名罢了,并无交情。”
“最好如此。”
宋知非收回目光,又落在那另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身上,“那此人呢?”
禾九凑上前去,仔细辨认了半晌,摇了摇头。
“不认得,瞧着像是个不入流的采花贼。”
宋知非不再多问,他站起身,对着殿外招了招手。
两名死士自黑暗中现身。
“将此二人,送往大牢,严加看管,待天亮后,我再亲自行审问。”
二人上前,一左一右,便要去架起地上昏死过去的二人。
晏泠音心头一急。
若是人被带走,入了大牢,严刑拷打之下,是死是活尚且两说,更遑论那本身法秘籍。
她一步上前。
“殿下,且慢。”
宋知非转头看她,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晏泠音面不改色,沉声道:“此二人深夜潜入后宫,行迹诡异,尤其是那三更手,乃是江湖上成名己久的大盗,手段颇多,万一身上藏有某些奇门毒物......”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的禾九。
“不如,便由我与禾九代劳,先搜一搜他们的身子,也好有个保障。!l^a/o′k.a.n·s/h*u+.`c+o!m_”
一旁的禾九也是人精,立刻会意,连忙躬身附和:“晏姑娘所言极是!此等贼人,不得不防,交由我等,定叫他身上藏着的耗子都无处遁形!”
宋知非眯了眯眼睛。
如此鬼话,他又不傻。
怎么可能会相信。
不过,他还是点头道。
“你有心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两名死士且慢。
晏泠音不再多言,径首走到那三更手身旁,蹲下身子。
禾九则心领神会地走向另一边那个油头粉面的采花贼。
殿内光线昏暗,晏泠音借着身形的遮掩,飞快地在那三更手身上游走。
自上而下,衣领,袖口,腰带夹层,乃至靴底,无一处放过。
此人身上,除了一些零碎银两与几枚暗器,再无他物。
晏泠音眉头微皱。
莫非,功法并未带在身上?
她不死心,再次摸过对方的衣襟内衬。
嗯?
手感不对......
她不动声色地用指甲划开内衬的丝线。
里头,是一本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册子。
应该就是这个。
晏泠音心念一动,左手看似随意地撩了一下耳畔的发丝,在那凤尾耳坠上一碰。
整个过程,不过一瞬。
她站起身,对着宋知非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