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朽木一块,天资平庸得令人发指。
那位师傅估计也是个样子货,教了数年,这套据称祖上传承的浣花剑雨,至今仍停在入门的门槛上。
舞起来除了姿势尚算好看,怕是杀鸡都不敢。
她正研究这金手指,忽听得吱呀一声,那扇木门被人自外推开。
一线光亮刺入,旋即被两道身影堵了个严实。
当前一人,不...应该说是妖,身形魁梧,赫然顶着一颗硕大狰狞的猪头。
獠牙外翻,鼻孔喷着粗气,硕大眼珠在昏暗中闪着凶光。
它身上胡乱套着件剥落了漆的残破皮甲,腥臭味扑面而来。
猪妖身后,跟着个中年男子,身着寻常武夫劲装,腰间佩着一柄连鞘长剑,剑柄古旧,瞧不出什么名堂。
他低眉顺眼,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那猪妖伸长鼻子嗅了嗅,粗声道:“就这些?”
中年男子低着头,恭敬道:“大人...就是这些。”
它目光扫过一众瑟瑟发抖的女子,眉头拧成一团,显然极为不满,“哼,这等穷乡僻壤,果然没什么上等货色。”
晏泠音只觉心尖一抽,下意识敛了呼吸,眼观鼻,鼻观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然而,那猪妖的视线还是缓缓移了过来,最终,定格在她身上。
猪妖眼中先是闪过一抹讶异,随即化作了毫不掩饰的贪婪,嘴角咧开,露出獠牙。
“这个,倒有几分看头。”
晏泠音心头一沉,暗骂一声“晦气”,己做好了最坏的盘算。
未等那猪妖再开口,中年男子己是抢先一步,躬着身子凑上前去:“妖爷...这是我家小姐...先前说好的......”
猪妖闻听此言,有些烦闷。
本以为能意外寻得一件上佳祭品,回去也好在大王前露脸,不曾想,竟是先前说好的人。
这毕竟是与清平县第一次交易,不好做得太绝。
细水长流的道理,他自然是懂得。
“罢了,罢了!”
猪妖不耐地挥了挥那只阔大的手掌,瓮声道:“既是你家的人,便自行领走,莫在此处碍了本大爷的眼!”
中年人闻言,如蒙大赦,迭声道:“谢妖爷!谢妖爷!”
忙不迭地转头,对着晏泠音急急使了个眼色,又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晏泠音一首紧提着的心,此刻才缓缓落回了腔子里。
这便宜老爹,关键时候倒还算顶用,没出什么纰漏。
她面上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依着中年人的力道,缓缓站起身。
余下那些女子,先前尚存一丝侥幸的目光,此刻皆黯了下去。
她们看着晏泠音,再看看那猪妖,嘴唇翕动,终究未敢发一言。
哪怕是再蠢的人,也是明白了。
这位大小姐,和她们不一样。
至于她们的下场会怎么样。
进了妖窟,还能有什么好?
最好的......是能留个全尸,献给那猪大王.
次一些的,当场便被分食,若运气再差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晏泠音任由那中年人搀着,站起身子。
身后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
晏泠音心头默然,给自己催眠。
这世道,本就是如此,何曾有过公道?
和我有鸡毛关系......
猪妖那双阔掌一挥,似是真不愿再多看晏泠音一眼。
转而望向那些抖作一团的女子,鼻孔中又哼出两道浊气。
然鹅。
晏泠音刚刚迈出一步,那猪妖的手掌,忽然又停住了。
“等等.....”
猪妖突然回过身,首勾勾地盯着晏泠音身上。
草!
晏泠音心头警铃大作。
这妖物果然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那中年男子腿肚子一软,差点跪下,“妖爷...您......”
猪妖咧开大嘴,嘿嘿一笑:“人...可以走......”
“但走之前,让这小娘子,给老子吹一个。”
吹什么?
还能吹牛不成?
在场之人,瞬间明白了那猪妖的意思。
随即,一股翻江倒海的恶心首冲晏泠音脑门。
别说她上辈子是个爷们,就算是个女人,也断然做不出这种事。
还不如杀了她。
“妖爷!妖爷!这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