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夕颜坠下深洞,洞下并非萧北承所说的刀阵,而是一条暗渠。^x-i,n?d\x~s+.¨c_o\m′
夕颜没想到下面是水,自己这才得以生还。
在这一刻,她竟不知,萧北承究竟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明明恨极了萧南晏,自己腹中又怀着萧南晏的孩子,他怎么会给自己留一线生机?还是,他又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眼下,来不及多想,还是离开这里要紧。
她费力挣开那半截绳索,顺着水势,寻着前面微弱的亮光飘流,也就半炷香的时间,便被冲到五老峰的下游。
意外的是,下游处竟泊着一叶乌篷小船。
两名桨手正收着竹篙,船头立着的青衫公子似乎发现了夕颜,突然惊呼:
“有人!”
夕颜尚未看清那人面容,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捞起。%?秒3¤章¢节>,小{说t,网?¢ <÷免{费@阅a读?e
待她的身子稳稳站在船头之时,才看清,救她上船的,竟是南昭二皇子谢湛。
“二殿下,怎么是你?”
此刻,湿漉漉的衣发贴在身上,冻得她牙关打颤。
这时,船尾处忽然转出一人,但见他利落地脱下织金外袍,裹住夕颜瑟瑟发抖的身子。
夕颜一怔,抬眼望去,只见这位绛袍男子,生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气质清雅。
男人那双温柔的眸子,也在细细打量着她,待看清她的脸,先是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浓得化不开的疼惜。
“你……便是夕颜?”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错辩的笃定。
夕颜浑身一震,望着眼前这张陌生却隐隐熟悉的面容,又看向一旁的谢湛,这才发现,为何觉得对方熟悉,只因,他和谢湛生得竟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看上去年长几岁,气质更加沉稳一些。¢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您是……”
“夕颜,他便是本王的皇兄,南昭太子谢澜。”
谢湛在一旁微笑着介绍,可望向夕颜的眸子里,竟也是满眼的怜爱。
夕颜浑身一震,且不说南昭二殿下消失数日,不辞而别,怎么南昭太子谢澜竟也来了天启。
瞧着他们对她的态度那般温和,竟让她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奴婢参见大殿下,二殿下,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她挣扎着想要行礼,却被谢湛一把按住肩膀:
“傻丫头,在水里泡了半天,都冻麻了,还折腾什么?”
谢澜俯下身,指尖轻轻拂开夕颜额前的湿发,动作越发的轻柔:
“夕颜,以后不准你再自称奴婢,你可知,你才是天之骄女,身份尊贵。”
“什么?殿下,你……”
夕颜完全听不懂谢澜的意思。
谢澜与谢湛对视一眼,后者突然轻笑出声,伸手掐了一把夕颜冻得发紫的脸蛋:
还叫什么殿下?从今日起,你要唤本王二皇兄,他,则是你的大皇兄。”
他无视夕颜震惊瞪大的眸子,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夕颜,你并非什么南昭孤女,而是南昭唯一的昭宁公主,亦是父皇母后想要放在心尖上疼爱的珍宝!”
夕颜如遭雷击,怔怔地望着眼前两位南昭的皇子。
身侧的水流声还在耳边回响,可这突如其来的身份,却让她觉得,更像是一场荒诞的梦。
眼见夕颜呆若木鸡般,半晌无言。谢澜知她惊闻身份转变,难以消化,他将披风又紧了紧,扶着她一起坐下。
船身随着水波轻晃,远处山峦在日光中晕染成黛色,倒像是一幅徐徐展开的水墨长卷。
只不过,头顶上方飞云寺方向传来的阵阵厮杀声和冲天的火光,打破这份美感。‘
谢澜望着夕颜苍白的侧脸,声音不自觉放得更柔:
“你或许也曾听闻,南昭有一位生下来便夭亡的昭宁公主。她甫一出生便通体青黑,当时母后刚刚生产完,尚在昏迷,父皇又不在宫中,皇祖母视作不祥,也未同父皇母后商议,便命人将她投入黑水湖。
不过,她命不该绝,被人救起。其实,皇妹并非是什么不祥的妖孽,而是有人给母后下了一种剧毒,所以中毒的不仅是皇妹,母后首到如今,还昏睡不醒。”
谢澜的声音,越发低沉:
“首到,那个救了皇妹的人,将她送至南昭汀州一户李姓农家,寄养在那里。后来,李氏夫妻双双离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