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处,北苍女杀手,跌跌撞撞地奔逃。/k?a*n^s`h-u_y.e~.¢c*o?m_
赤练蛇的毒液,如滚烫的铁水在血脉中奔涌,她只觉得最初的疼痛感早己消失不见,从臂膊乃至半边身子,都似失了知觉一般。
她再也跑不动了,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去。
就在她以为要摔得头破血流之时,却跌入一个带着淡淡药香的温热怀抱。
“姑娘,这是在投怀送抱么?”
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女子强撑着掀开沉重的眼皮,只见眼前放大一张俊美无匹的男子面孔,桃花眼弯成月牙,唇角勾起的弧度,却透着几分轻佻。
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一股子……贱气?
她心下一颤,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的身子:
“你……是谁?”
男子却是微笑着,一把扯落她罩面的青纱,脸上的笑意,陡然一滞。
青纱飘落的刹那,露出一张惊艳绝伦的美人脸:眉如工笔勾勒的墨画,鼻梁高挺,却带着几分娇俏,与那饱满莹润的唇瓣相得益彰。¢x_i¨a¢o+s!h~u\o,w`a!n!b_e?n¢..c,o-m′
尤其,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尤为夺目,流转着惊心动魄的妖异光芒,睫羽轻颤时,仿佛要勾走人的魂魄,衬得苍白的脸颊似雪上绽开的彼岸花,冷艳中透着致命的吸引力,叫人移不开眼。
男子仿佛被击中一般,张大嘴巴细细打量着。
女子被他瞧得火大,对着那张令她生厌的脸,抬起尚有知觉的右手,一巴掌呼了过去。
“再敢看,挖出你的眼珠子!”
“啪”的一声脆响,将男子的意识一下子抽了回来,桃花眼中也染了一丝怒意:
“哟,你敢打我?”
“贱男,你到底是谁!”
女子拼命地挣扎,琥珀色的眼眸燃起烈焰,可中毒的身躯却像被抽去筋骨,绵软得如同春日柳絮,无论怎样推搡抓挠,在男子铁钳般的臂弯里,不过是困兽徒劳的扑腾,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戏谑的笑意越靠越近。¨小!说/宅* ?更!新\最?快*
“在下,傅云卿!”
“你……就是萧南晏身边那条狗?”
女子蓦地一惊,难怪瞧着他总觉得熟悉,却叫不上名字。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狼狈时刻,撞上萧南晏身边最棘手的狗头军师,不禁又急又气。
傅云卿气得桃花眼微微眯起:
“挺漂亮个姑娘,怎么不说人话?”
那女子平素刁蛮任性,哪里受得了傅云卿出言相讥:
“你这贱男,放开我!”
“放就放,本公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
傅云卿挑眉一笑,话音未毕,啪叽一声,将女子的身子抛到地上。
女子连中毒再挨摔,哼都没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看着那抹单薄的身影一动不动俯在地上,傅云卿挠了挠头:
“啧,下手好像重了点。”
他蹲下身,盯着女子越发青紫的唇角,突然想起方才被扇的那两巴掌,又气又恼地嘟囔:
“萧南晏这个杀千刀的,净塞些烫手山芋给我!还当是美差,结果先是挨揍,还要给这小姑奶奶治伤。”
随即又开始骂起了楚烬:
“楚烬你这个王八蛋,凭什么给蔓萝和夕颜下的药是绮梦销魂丹,到我这就成了赤练蛇毒,吃什么都赶不上热乎的,就知道便宜美事儿轮不到我老傅……”
嘴上碎碎叨叨,却还是弯腰将女子打横抱起,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臂时,动作不自觉地放轻。
他放眼西周,见前面有一棵大树,将女子倚着树干安顿好,见她歪着头毫无防备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北苍公主生得倒挺美貌,这小脾气儿,可真够人喝一壶。你啊,也就是遇到我无双医圣,否则,楚烬那小子的赤练蛇毒,世间谁能医?”
傅云卿一边碎碎念,一边利落地扯开她半边衣襟。
尽管他刻意将目光只盯在女子青紫的上臂伤口处,可那桃红色肚兜的边缘与肩头大片莹白肌肤,还是控制不住地钻进他的眼底,烫得他喉结滚动,一个劲地叨咕:
“非礼勿视,医者仁心……”
随即,从怀中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指尖精准地按住伤口处,用力地挤出毒血。
随着黑色毒液不断排出,傅云卿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小瓷瓶,倒出两粒丹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