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呕…” 菜鸟被拖出沙坑,满身沙砾,剧烈咳嗽,吐出一嘴沙子,新开的意念频道里全是“得救了…”、“嗓子眼…全是沙…”、“那搋子…真…真进去了?”的弹幕。
沙坑下,沙虫还在疯狂扭动、干呕,试图摆脱喉咙里那个该死的、鲜红的、还在随着它蠕动而“噗嗤”作响的异物…
“撤!回‘渡鸦’!” 铁蛋叔当机立断,拖着菜鸟就往悬浮球跑!
我们连滚爬爬冲回“渡鸦信使”,砰地关上舱门!
嗡——!
“渡鸦”再次升空!头也不回地逃离这片该死的“海市蜃楼”!
观察窗外,那片虚假的绿洲彻底消散,只剩下月光下真实的、狰狞的沙坑和蠕动菌毯。
沙坑深处,隐约还能看到一点鲜红的反光在疯狂扭动,伴随着沉闷、痛苦的“吼…呕…”声,以及…微弱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
“噗嗤…噗嗤…”
铁蛋叔瘫在驾驶座上,看着自己光秃秃、只剩下光铠脉络的手腕(搋子头没了),又看看窗外那点越来越远的鲜红反光,黑脸膛上的表情从后怕到茫然,再到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着肉痛和荒诞的悲怆。
“老子的…搋子…” 他喃喃自语。
“滋…‘…清…洁…模…块…’…信…号…稳…定…!…生…命…体…征…强…劲…!…正…在…目…标…消…化…系…统…内…进…行…‘…深…度…清…洁…’…及…‘…情…绪…输…出…’…(…噗…嗤…噗…嗤…)…推…测…心…情…:…‘…工…作…使…我…快…乐…’…” 光铠手腕的电子音带着一丝诡异的欣慰。
菜鸟吐着沙子,意念频道弱弱地飘过一条:
“叔…节哀…您的搋子…在…在沙虫肚子里…找到了…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