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的脚步带着溅起的水声一步步消失在巷口,这条时常发生此类惨剧的阴暗小巷,重新恢复了寂静。!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
但不到片刻,随着两道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小巷的寂静便被打破。一片黄绿色的烟雾突然从地面的污水中升腾而起,不到片刻,就将整条小巷全部笼罩在内。
一个穿着风衣的高大男子从烟雾中走出,来到昏迷不醒的刀疤身前。他用脚在刀疤身上轻轻踢了踢,见对方果然没有一点反应,消瘦的脸上便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下手够狠啊,就是办事不懂规矩,也不够谨慎,凭空留下这么三个显眼的证据等着让人报复。”
风衣男子身旁的黄绿色烟雾开始扭转凝聚,下一刻,一道披着黑袍、佝偻着身躯的身影便出现在其中。
黑袍人蹲下身子,伸出一根布满肉瘤的手指在刀疤的脸上划过,发黄的长指甲划破刀疤的皮肤,渗出鲜红的血液。感受到血液的滋味,黑袍人手指上的肉瘤立即如活了一样,张开一张张细小如裂缝的嘴——随着那些小嘴贪婪地吮吸,刀疤脸上的鲜血立即升腾,化作一片血雾,被那些肉瘤不断吸入口中。/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
一旁的风衣男子见到这恶心的一幕,立即毫不掩饰地皱起眉头,露出厌恶的表情。
“你们腐蚀教会的家伙玩的这些把戏可真是恶心……”
身为腐蚀教会成员的黑袍人并未理会风衣男子的话,只是从兜帽下探出同样布满肉瘤、甚至还在不断渗出淡绿色粘液的下巴,自顾自地说着:“从这份神力残留的痕迹来看……没错,是来自于海德拉那个恶心的怪物。”
风衣男子立马挑着眉毛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表情:“看来那个深潜教会的疯婆娘没少在这小子身上下功夫,居然这么快就己经能简单运用属于海德拉的力量。”
黑袍人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掌握神力的同时必然也要承受神力的侵袭。他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掌握,就说明那些恶心的臭鱼们应该在他身上灌输了不少神力。但他现在既然还能保持自身稳定,光凭他自己可做不到,必然是有什么能与海德拉的力量对抗的力量在他体内。”
风衣男子抱着胳膊:“那和我可不相关,那是你们和深潜教会该担心的事情。`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不过按照一开始的计划,那个疯婆娘可不应该这样。”
黑袍人:“那些恶心的、没脑子的臭鱼,他们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不应该是你们这些大船上的人该负责看着的吗?”
风衣男立马摇头:“别看我,那事又不是我负责的,我的任务只是和你一起监视那个小子。况且,就是因为那个疯婆娘的自作主张,我老板那边才下令让人把她先赶出这片海域。不过我听说他们深潜教会内部也想乘机除掉她,她估计短时间内别想再出现在这边破坏咱们的计划了。”
黑袍人冷哼一声,听到“深潜教会”这西个字时,态度间露出强烈的厌恶与不屑:“那些没脑子的臭鱼就是这样,总是擅作主张,要么就是自己内部先动起手来。也只有他们这些恶心的疯子,才会去信奉那个和他们一样恶心的怪物。”
“恶心?”风衣男表情古怪地看着黑袍人身上裸露部位那密密麻麻的恶心肉瘤,“你们这些腐蚀教会好像在这方面可没什么资格评价别人吧?”
听到风衣男子又如此出言不逊,黑袍人随即扭过脑袋,冷冷地瞅了他一眼。
风衣男子见状立马不甘示弱地瞪着他说道:“看什么看,你要是想和我打上一场的话我随时奉陪,正好这几天我可是憋得手痒的厉害。”
黑袍人并没有搭理他,只是继续把手放在刀疤的头上。
随即,他手上的肉瘤立即集体发出高频震动,渗出无数恶心的粘液。当粘液接触到刀疤脑袋的那一刻,原本己经陷入昏迷的刀疤立即在巨大的痛苦中苏醒过来,发出一声远比之前在李逸手中经历无数攻击时更加凄厉痛苦的嚎叫。
但这声凄厉嚎叫却被周围黄绿色的烟雾所遮挡,根本没有一丝传到外面,只能在小巷中不断回荡。
很快,刀疤凄厉的声音便停了下来,他整个脑袋的骨肉己经在黑袍人的手中腐蚀消解,化为更多的绿色粘液往他的身上流去,继续腐蚀着他尸体剩余的血肉。片刻间,刀疤原本壮硕的身躯便化为一滩绿色的粘液,随着地上己经开始退潮的漆黑海水,被冲刷着带离威斯尼的下城区。
风衣男在一旁用衣领捂住口鼻,阻挡着刀疤尸体腐蚀过程中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