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网的碎片擦着江屿扬起的手臂飞过,昂贵的丝绒礼服瞬间被割开几道口子!手臂上渗出刺目的血痕!
寒风裹挟着玻璃粉尘和硝烟般的气息,灌入温暖的宴会厅!尖叫声!哭喊声!桌椅碰撞声!瞬间将死寂的宴会厅变成了混乱的修罗场!人群像受惊的羊群,尖叫着四处奔逃!
“狙击手!一点钟方向!对面大厦!”沈岩的声音透过混乱,带着撕裂般的怒吼!他已经拔枪,枪口指向窗外对面那栋更高、如同黑色巨碑般的摩天大楼!眼神锐利如鹰!
安保队伍瞬间被激活!如同黑色的潮水,一部分扑向江屿和苏晚形成人墙!另一部分拔枪冲向破碎的窗口,试图锁定目标!
苏晚被江屿死死护在身后。背靠着冰冷的吧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刚才那死亡的寒意擦身而过!她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玻璃粉尘味和江屿手臂上渗出的、淡淡的血腥味!冰封的眼底瞬间燃起焚天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又是他!海狼!讨债讨到庆功宴上来了?!
江屿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深邃的眼眸里,冰层彻底碎裂,翻涌着暴戾的杀意!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渗血的伤口,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手术刀,穿透破碎的窗口,死死锁定对面大厦某个可能的狙击点!
,!
“没事?”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问的是苏晚。
“没事!”苏晚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玉石俱焚的狠绝!她从江屿身后探出身,眼神锐利如刀,同样锁向对面!
就在这时!
“啪嗒!”
一个细小的、黄澄澄的东西,裹着凛冽的寒风和玻璃碎屑,穿过破碎的窗口,滚过狼藉的地毯,叮叮当当地,一路滚到了被吧台和安保人墙重重保护的江屿和苏晚脚边。
又是一枚滚烫的弹壳!
7.62毫米口径!
尾部,那个杀气腾腾、力透“铜”背的——“债”字!清晰无比!
在弹壳底部边缘,那个微缩的、线条冷硬的——船锚印记!在宴会厅璀璨混乱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而嘲讽的光泽!
海狼!又是他!用这种方式宣告他的存在!宣告他的债,还没讨完!
江屿弯腰,用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极其缓慢地,极其用力地,将那枚冰冷的弹壳捡起。黄铜的壳身灼着指尖。那个“债”字和船锚印记,如同烧红的烙铁,烫进他的掌心。
他缓缓直起身。深邃的目光如同万年寒冰,穿透破碎的窗口,望向对面那栋吞噬在夜色中的摩天巨兽。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充满血腥战意的弧度。
“海狼…”
声音低沉,如同深渊的低语,裹挟着滔天的杀意和一种宿命般的沉重。
“你的债…”
“我等着。”
宴会厅的混乱还在继续。警笛声由远及近。但这一切喧嚣,似乎都被隔绝在江屿和苏晚周身那无形的、冰冷肃杀的气场之外。
苏晚站在江屿身侧。酒红色的裙摆被寒风吹动。她看着江屿手中那枚象征不祥的弹壳,看着他手臂上渗血的伤口,看着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与燃烧的战意。
冰封的眼底,所有的疑惑、愤怒、担忧,最终沉淀为一种绝对的、同生共死的冰冷决绝。
血债血偿?
那就来吧。
看谁的命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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