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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令已下达。执行,或者…湮灭。」
“不!你们不能这样!”林薇薇对着手机嘶喊,声音破碎不堪,“我做不到!那是江屿和苏晚的东西!他们会把我撕碎的!求求你们!换个人!换…”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木屑飞溅的声音,骤然打断了林薇薇歇斯底里的哭求!
套房那扇厚重的、号称能防弹的豪华实木门,竟如同被攻城锤正面撞击!门锁处扭曲变形,整扇门向内轰然洞开!走廊明亮刺眼的光线瞬间涌入昏暗的套房,勾勒出一个高大、挺拔、如同渊渟岳峙般的身影轮廓。_x¢i\a·o_s/h_u/o?g*u.a′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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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着光,看不清脸。但那身剪裁完美的午夜蓝丝绒礼服,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的冷白色衬衫领口,还有那周身弥漫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压迫感——如同极地冰川轰然降临!
林薇薇的哭喊戛然而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喉咙!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针尖!手机从她僵硬的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屏幕上幽蓝的指令信息还在无声地闪烁。
江…江屿?!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沙漏的“安全线路”是纸糊的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林薇薇瘫坐在地上,仰着头,像一只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吓破了胆的兔子,连呼吸都忘了。她眼睁睁看着那道高大的身影,如同闲庭信步般,踏着满地的门板碎屑,一步步走了进来。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却每一步都像踩在林薇薇濒临崩溃的心脏上。
江屿的目光,甚至没有在她那张肿胀惊恐的脸上停留一秒。他径直走向掉落在地毯上的那部备用手机,弯腰,用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指,极其优雅地将它拾起。屏幕上的幽蓝指令,清晰地倒映在他深邃无波的眼瞳里。
“kraken…”他低声念出那个指令码,冰冷的嗓音在死寂的套房内清晰回荡,带着一丝玩味的嘲讽,“胃口不小。”
他指尖在屏幕上看似随意地划动了几下。几秒后,那部刚刚还闪烁着沙漏指令的手机,屏幕彻底暗了下去,变成了一块毫无生气的黑色板砖。
林薇薇浑身一软,彻底瘫倒在地毯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完了。全完了。最后的退路,被这个男人轻描淡写地掐断了。
江屿这才缓缓侧过头,视线如同冰锥,终于落在了地上那滩烂泥般的林薇薇身上。那眼神,没有任何愤怒,没有任何鄙夷,只有一种纯粹到极致的、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林小姐,”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看来你父亲的家法,还是太轻了。”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林薇薇。她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浸透了身下昂贵的羊绒地毯,散发出浓重的骚臭味。极致的恐惧,让她彻底失禁了。
江屿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他没再看地上的污秽一眼,转身,迈步。
“处理干净。”冰冷的三个字,如同判决,丢给身后不知何时已如幽灵般出现在门口、戴着战术手套的沈岩。
“是。”沈岩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冰冷的机械。他身后,两个同样沉默的身影无声地闪入套房。
江屿的身影消失在破碎的门口。套房内,只剩下林薇薇崩溃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和沈岩等人冰冷有序的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绝望、恐惧和排泄物的恶臭,宣告着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海运千金,彻底坠入了无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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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布鲁塞尔西区边缘,一座废弃的印刷厂地下。
昏暗的应急灯光下,几个穿着深色连帽衫的身影正围着几台闪烁着幽光的设备忙碌。空气中弥漫着机油、灰尘和紧张的气息。
“信号!‘信天翁’的指令确认信号发出去了!目标已接收!”一个声音压抑着兴奋低呼。
“kraken指令激活!72小时倒计时开始!”另一个声音接口。
“很好。”角落里,一个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低沉开口,声音嘶哑,“‘信天翁’是我们埋在冰层下最深的一颗钉子。只要她…”
话音未落!
“嘀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