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窃窃私语的高管,更是大气不敢出,恨不得缩进地缝里。
整个指挥中心一片死寂,只有全息光幕上冰冷的数据在无声流淌,证明着苏晚话语的力量。
苏晚不再看他们,转身,目光重新投向沙盘上那艘被幽蓝“冰棺”守护的“深海雷霆”号,以及那条代表“极光号”正破浪前行的蓝色光点。她的侧脸在光幕映照下,线条冷硬而完美。深海蓝的丝绒长裙包裹着她挺直的脊背,那抹高开叉下的黑色长靴,稳稳地踏在地面,如同女王巡视着自己不容侵犯的疆域。
就在这时,助理快步走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压得极低:“苏总,布鲁塞尔那边…皇家味蕾的穆勒先生亲自致电,对危机处理表示‘震惊与最高的敬意’,并询问…‘冰棺’技术是否有合作的可能?另外,巴黎老佛爷、伦敦哈罗德…七家顶级百货的采购总监,联名请求视频会议,希望能独家预订下一批‘冰棺’封存的‘皇冠’级蓝鳍…价格,他们承诺,上浮百分之三十!”
鸽血红的耳坠,在苏晚白皙的颈侧,随着她微微勾起的唇角,划过一道惊心动魄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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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塞尔,“皇家味蕾”总部顶层,私人贵宾厅。
巨大的拱形落地窗外,是华灯初上的布鲁塞尔大广场,古老的建筑在夜色中披上金色的光晕,广场中央那座白天还冻结着冰棱的喷泉,此刻水流淙淙,在灯光下跳跃着细碎的金芒。
厅内,一场低调却奢华至极的私人晚宴接近尾声。长桌上铺着浆洗挺括的雪白亚麻桌布,精致的骨瓷餐具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空气中残留着顶级松露、鹅肝和勃艮第红酒的醇厚香气。
江屿坐在主宾位。深灰色羊绒大衣早已脱下,搭在椅背,露出里面熨帖如刀锋的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肩线愈发宽阔利落。他没有系领带,领口随意解开一颗扣子,露出一小段冷硬的锁骨,在烛光下平添几分慵懒却致命的性感。他指间把玩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醒酒器,里面深红的酒液随着他手腕轻微的动作,在器壁上挂下粘稠的痕迹。他的姿态放松,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仿佛白天那场惊心动魄的危机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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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对面的,正是“皇家味蕾”的掌舵人,汉斯·穆勒。这位以挑剔和傲慢着称的欧洲食品业巨头,此刻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容,与他平日里冷硬的形象判若两人。他几次想开口,目光却总不由自主地被江屿左手腕上那枚冷银色的破冰船锚腕表吸引——那表盘在烛光下偶尔闪过一道幽蓝的微光,神秘而冰冷。
“江先生,”穆勒终于找到机会,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热切,“今天的…‘小插曲’,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贵公司的‘涅盘’协议,‘冰棺’技术…简直是上帝之手!奇迹!绝对的奇迹!”他搓着手,眼中闪烁着商人精明的光芒,“不知我们是否有这个荣幸…”
“穆勒先生,”江屿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像深海的暗流,轻易盖过了穆勒的聒噪。他放下醒酒器,目光淡淡地扫过来,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冰棺’是应急的保险栓,不是商品。”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穆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
江屿端起面前的水晶杯,浅浅啜了一口杯中深红的酒液。他的视线投向窗外灯火辉煌的广场,那古老喷泉跳跃的水流倒映在他深邃的眼底,仿佛映照出另一片遥远的冰海。
“晚屿的船,从不后退。”他缓缓道,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下来的贵宾厅里,“‘冰龙脊’的名字,很快会刻在它该在的地方。至于‘冰棺’…”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锋利如刃的弧度,目光重新落回穆勒脸上,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睥睨,“它封存的,从来不止是货物。”
穆勒心头猛地一凛,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看着江屿那平静无波的脸,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忽然意识到,那“冰棺”封存的,或许还有更多他无法想象、也不敢触碰的东西。他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也没敢再问。
江屿的目光已然越过他,仿佛穿透了遥远的空间,落向东方那座灯火璀璨的城市,落向那个穿着深海蓝丝绒长裙、耳坠如血般燃烧的女人身上。他指尖在冰冷的杯壁上轻轻叩击了一下,发出极其细微的脆响。
万里之外,晚屿总部顶层,刚刚结束一场无声战役的苏晚,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如同星河倒悬的城市。鸽血红的耳坠在她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