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昏迷中的赵大山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嚎!身体如同被电击般猛地向上弓起!剧烈的痛苦让他瞬间清醒,又瞬间被更大的痛苦淹没!他腿上的伤口,青黑色如同遇到烈日的薄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褪!伤口边缘新生的肉芽在暗金光晕的滋养下,疯狂地蠕动、生长、弥合!
“哥!哥!” 赵大柱吓得魂飞魄散,想去按住他哥,却被那股灼热逼人的暖流和气浪硬生生推开!
老林和老耿都看呆了!老耿抱着胳膊的手放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老林浑浊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江屿掌心喷涌的暗金暖流和赵大山腿上迅速愈合的伤口,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像是看到了某种颠覆认知的东西!
江屿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豆大的冷汗如同小溪般滚落!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被咬得渗出血丝!显然,强行催动这“暖炉”的力量,对他这刚刚稳住的身躯是巨大的负担!但他那只悬空的手,却稳如磐石!源源不断的暗金暖流,没有丝毫中断!
他像一座沉默的火山,用自己仅存的力量,硬生生镇压着那要命的寒毒,煅烧着那死亡的伤口!
,!
时间在巨大的能量碰撞和赵大山痛苦的嘶嚎中缓慢流逝。
终于!
当最后一丝青黑色从伤口边缘彻底消失,当最后一股带着冰碴子的黑气被暗金暖流焚烧殆尽,赵大山小腿上那狰狞的伤口,只剩下了一片新鲜粉嫩的、微微凹陷的疤痕!虽然依旧吓人,却再也没有那要命的寒气渗出!
“噗通!”
江屿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猛地一晃,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江屿!” 我惊呼一声,扑上去想扶住他。
老耿的动作比我更快!他如同鬼魅般闪身而至,一把扶住了江屿瘫软的身体。江屿靠在他身上,头无力地垂下,胸口剧烈起伏,只剩下沉重到极限的喘息。他胸口那块铜斑的搏动依旧沉稳,光芒却黯淡了许多,散发的暖意也变得微弱。
“哥?哥!”赵大柱连滚带爬地扑到他哥身边。赵大山不再抽搐嘶嚎,他茫然地睁着眼睛,看着自己那条完好无损、只剩下点疤的小腿,又看看自己能动弹的脚趾头,脸上全是不敢置信的呆滞。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老林没去看赵家兄弟。他几步走到被老耿扶住的江屿面前,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江屿那张因脱力而惨白的脸,又看了看他胸口那块光芒内敛的铜斑。那眼神极其复杂,有震惊,有审视,有忌惮,最后…竟隐隐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激赏?
“小子,”老林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冷硬,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这‘炉子’…有点门道了。”
江屿眼皮沉重地抬了一下,看了老林一眼,嘴角极其微弱地向上扯了一下,一个疲惫到极致、却又带着点桀骜的笑影子。他没力气说话,只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含混的“嗯”。
就在这时!
“嗡…嗡…”
两声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铜钟嗡鸣,穿透了厚重的木门和呼啸的风雪,极其清晰地传入了屋内!
这一次,声音不再是遥远飘渺!仿佛就在…山坳外面!近在咫尺!
而且,是两声!带着一种冰冷的、如同某种信号般的韵律感!
屋里的空气,瞬间再次凝固!
老林和老耿的脸色,同时剧变!
老耿扶着江屿的手猛地收紧,眼神锐利如刀,瞬间刺向门口!老林浑浊的眼珠子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凶光,他一把抄起墙边的长筒火铳,“咔嚓”一声上了膛!枪口直指那扇紧闭的厚木门!
“他娘的!”老林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狂暴怒意,“招蜂引蝶的东西…到底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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