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惧和后怕让我浑身发抖,牙齿格格打颤。不能再待了!我慌忙低头,看向自己手里——右手还死死攥着那柄冰凉刺骨的蛇牙匕首,粘稠的墨色污血沾满了我的手指。而左手……
我猛地摊开手掌!
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掌心里,赫然躺着两样东西!
那片边缘带着细微锯齿的青灰色鳞片!还有那个巴掌大小、锈迹斑斑的铁盒!
刚才摔倒前那一扑,混乱中我竟然把铁盒和鳞片都抓到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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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狂喜瞬间冲散了恐惧!顾不上满身泥污和疼痛,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了王婆子家那扇破门,朝着张嫂家方向再次拔足狂奔!风在耳边呼啸,手里的铁盒和鳞片冰冷沉重,却是我此刻唯一的希望!
“开门!张嫂!是我!林晚!”我冲到院门前,用力拍打着歪斜的木门,声音嘶哑地大喊。
门几乎是立刻被拉开一条缝,露出张嫂那张惊魂未定、哭肿了的脸。“晚晚!”她看到我,眼泪又下来了,赶紧拉开插销。
我冲进院子,反手就把门死死闩上,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息。“快!东西拿到了!”我把铁盒和鳞片塞给张嫂,“娃儿怎么样?王婶儿呢?”
张嫂抱着铁盒和鳞片,像抱着救命的稻草,声音发颤:“娃儿…娃儿刚才又抽了一次,比之前更厉害!现在又不动了,就剩一口气吊着!王婶儿…王婶儿手更黑了,都…都肿到肩膀了!气也快没了!”
我心猛地一沉,顾不上歇口气,几步冲进堂屋。
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王婆子躺在草席上,脸色灰败得如同死人,嘴唇乌紫,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最骇人的是她的右臂,那青黑色肿胀已经蔓延到了肩头,皮肤下的紫红血丝如同活物般蠕动着,整条手臂肿得发亮,透着不祥的死气。左臂那个原本只是皮肉翻卷的伤口,此刻边缘也开始泛出诡异的青黑!
而娃儿,被张嫂放在旁边一张破椅子上,小小的身体软绵绵地歪着,小脸白得透明,嘴唇发绀,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心口那片鳞片印记,颜色似乎更淡了,几乎要消失。
“王婶儿!王婶儿你醒醒!”我扑到王婆子身边,焦急地呼唤,用力拍打她冰冷的脸颊,“药!铁盒!怎么用?快告诉我怎么用啊!”
王婆子毫无反应,如同沉入最深沉的黑暗。
“晚晚,这…这铁盒打不开啊!”张嫂捧着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急得直掉眼泪,用力去掰那严丝合缝的盒盖,纹丝不动。“你看!这有个小孔!像是锁眼!可哪有钥匙啊!”
钥匙?我脑子嗡的一声。王婆子昏迷前只说了铁盒和鳞片,根本没提钥匙!
绝望再次袭来。难道千辛万苦拿回来的,只是个打不开的废铁疙瘩?
“匕首…匕首……”王婆子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游丝般的呓语。
匕首?我猛地看向墙角那团被我丢弃的破布!那柄邪门的蛇牙匕首!
“匕首!快!把匕首拿过来!”我冲着张嫂喊。
张嫂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跌跌撞撞跑过去,把那裹着破布的匕首捡了回来,远远地递给我,眼神里满是恐惧。
我接过匕首,忍着那刺骨的冰凉和邪气。王婆子刚才昏迷前死死攥着它,现在又提到它……难道……
我的目光落在铁盒上那个小小的锁孔上。!狐*恋·雯_学_ ~免?肺_越′独,那锁孔的形状……弯曲的,带着锯齿……我心头猛地一跳!再看手中匕首的刃尖——那弯曲如蛇牙的尖端!
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我几乎是颤抖着,将蛇牙匕首那尖锐弯曲的刃尖,小心翼翼地朝着铁盒上那个小小的锁孔插去!
严丝合缝!
那弯曲的刃尖,竟然完美地嵌入了锁孔的形状!
我屏住呼吸,手腕用力,轻轻一拧!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机括弹开的脆响!
铁盒的盖子,弹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烈草药辛香和陈年血腥的古怪气味,瞬间从缝隙中弥漫开来!
我和张嫂同时瞪大了眼睛!成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盒盖完全掀开。
盒子里,没有想象中的秘籍宝典,也没有灵丹妙药。
只有三样东西。
左边,是一小撮灰白色的、如同骨灰般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