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到极限的神经。
“一二!撞!”
又一次合力猛撞,门轴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铁门猛地向内弹开,撞在后面的墙上。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冲了出来。不是硫磺和焦尸味,而是……烧焦塑料混合着某种蛋白质彻底碳化的、呛人的焦糊恶臭,浓得几乎化不开,像一记重拳砸在每个人的鼻腔和咽喉上。
放映室里一片狼藉。昏黄的应急灯发出惨淡的光,勉强照亮这个狭小的空间。那台老旧的放映机还在运行,但发出一种极其诡异的、有气无力的空转声——“吱呀…吱呀…”,仿佛垂死老人的叹息。机器上方的胶片舱口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台空转的机器牢牢吸住。
一卷烧得焦黑、彻底扭曲变形的胶片带子,像一条丑陋的、死去的毒蛇,被极其怪异地缠绕在放映机的金属卷轴和机身上。它不是散乱地挂着,而是被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充满恶意的力量,一圈又一圈,紧紧地、死死地缠绕着,甚至有几段深深勒进了机器外壳的缝隙里。焦黑的胶片边缘卷曲着,冒着缕缕若有若无的青烟,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老周不见了。
仿佛人间蒸发。这个守了“银河映像”三十多年的老放映员,连同他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他那个泡着浓茶的搪瓷缸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地上,靠近缠绕着焦黑胶片的放映机下方,散落着几点深褐色的、仿佛油渍般的污迹,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
那台老机器还在徒劳地空转着,发出单调而诡异的“吱呀…吱呀…”声,在这死寂、弥漫着焦臭和血腥的空间里,如同敲打在每个人神经末梢上的丧钟。
突然,一个眼尖的年轻女人发出一声短促到变调的抽气,手指颤抖地指向放映室墙壁高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挂着一个积满灰尘、用于监控放映机运行状态的方形小屏幕。
屏幕里没有放映机,没有胶片,没有老周。
只有一片剧烈翻腾、跳跃不休的雪花白点,发出持续不断的、令人心烦意乱的“沙沙”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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