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一种腐烂的深褐色,仿佛还在微微搏动。
鬼使神差地。
我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颤抖着……将那半张冰冷刺骨、湿漉粘腻的哭脸面具……缓缓地……举了起来……
朝着自己的脸……
贴了上去!
冰冷的、带着灰烬和焦糊腥甜气的桃木胎,瞬间紧贴在我的右半边脸颊上!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寒意,顺着皮肤疯狂地钻进骨头缝里!面具边缘粗糙的木茬,刮蹭着皮肤,带来尖锐的刺痛!
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扭过头,望向堂屋角落那面蒙尘的、模糊不清的旧铜镜。
昏黄的铜镜里,映出一个极其诡异的身影——
我的左半边脸,苍白惊恐。
而右半边脸……却被一张焦黑、湿漉、残缺的……扭曲哭脸……死死覆盖着!
那仅存的、黑洞洞的右眼孔,正对着铜镜的方向!
镜中的“我”,那被哭脸覆盖的右半边……嘴角的位置……那本该向下撇、充满悲苦的线条……
竟然……极其缓慢地……向上……拉扯起来!
形成一个极其僵硬、极其诡异、带着浓烈嘲讽和怨毒的……
笑容!
半边哭!半边笑!
极致的恐惧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大脑一片空白!镜子里那个怪物……是我?!
“嗒…嗒…嗒…”
就在这意识几乎被冻结的时刻!
身后……极其清晰地……传来了……熟悉的……烟袋锅子……磕在硬物上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
不紧不慢。
在这死寂的堂屋……在这面映照着半边哭脸半边笑的铜镜旁……这声音……如同丧钟!
我僵硬地、如同生锈的机器……扭动着脖颈……向后看去……
昏暗的光线下。
阿公佝偻着背,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离我几步远的火塘边。
他手里拿着那杆磨得发亮的铜烟袋锅,浑浊的眼睛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只有那烟锅头在将熄的塘火映照下,反射着一点冰冷的幽光。
他静静地“看”着我右脸上那半张焦黑湿漉的哭脸面具,干瘪的嘴唇蠕动着,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乎哀求的急迫,一字一句地砸了过来:
“快……快摘了……”
“它在……”
“拿你的脸……补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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