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指甲尖长的手指,猛地从裂缝中刺了出来!疯狂地抓挠着空气!
灰白色的眼珠缝隙,在裂缝后一闪而逝!
“呃啊——!” 极致的恐惧让我爆发出非人的力量!我嘶吼着,用肩膀死死顶住即将碎裂的门板,双手将那根沉重的枣木门栓,用尽全力,横着插进了大门两侧门框上预留的厚重铁环里!
“哐当!”
沉重的枣木门栓终于落位!几乎就在同时!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扇堂屋大门如同被攻城锤击中,猛地向外凸起!木屑横飞!门板上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巨大裂痕!那只探出的枯手被震得猛地缩了回去!但那怨毒到极点的嘶嚎声,却如同飓风般穿透了摇摇欲坠的门板,狠狠灌入我的耳中!带着无边的愤怒和…冰冷刺骨的威胁!
门,暂时挡住了。
我背靠着剧烈震颤、仿佛随时会爆裂开的大门,身体顺着冰冷的门板无力地滑坐下去,瘫倒在泥泞冰冷的院子里。柴刀掉落在手边。雨水冰冷地浇在身上,混合着泪水、冷汗和颈侧伤口渗出的温热液体。
门内,是歇斯底里的撞击和怨毒的嘶嚎,是生死不明的爷爷。
门外,是冰冷刺骨、无边无际的黑暗雨夜。
我死死盯着眼前这扇布满裂痕、在恐怖力量下不断呻吟震颤的大门,像一头被逼到绝境、守护着最后巢穴的幼兽。手指深深抠进冰冷的泥地里,指甲断裂,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跑?能跑到哪里?
躲?能躲到何时?
那针脚密实的靛蓝寿衣,那闪着寒光的缝衣针,那灰白死寂的眼珠……如同烙印,深深刻在灵魂里。
天,快亮吧。
我蜷缩在冰冷的泥水中,背靠着那扇通往地狱的、震颤不休的门,等待着,不知是黎明,还是……那根终将穿透一切的冰冷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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